“找活的!”少年急忙踢踹几具还算完整的尸体,成功痛醒一位只是断条腿的男人,便捡起染血的残衣撕下条长布来给断腿包扎,扇醒他发问,“你们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我是被他们强迫的,我不知——啊!”
见男人迷蒙的棕瞳不敢对视,少年便抽出钢棱捅穿他的断腿:“他妈的东西!你说不说?”
“哇!我交待、我承认啊!”男人在痛楚中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说。”
“我、我和他们都、都是信徒哇——求你、求求你别再扭这铁棍,疼、太疼了…我们都信圣罚教,前些天、前些天,我们收到消息,说帝皇使者遭用心险恶的朝晟人蒙蔽,我们、我们需要拿出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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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勇气!婊子生养的贱种!给我把话说明白!”
“饶、饶了我吧!我、我们只是按教会的指示,在、在镇里办些事情,如果有机会、有机会的就、就…”
“就唆使镇里的人停工去打砸、再停水停电?告诉我,今年这些破事到底是不是你们策划的?”
“我、我们只是听从教会的告诫啊!何况、何况帝皇使者确实、确实——啊!”
“确实什么?”少年拔出钢棱,将泛着寒光的尖锥抵向他的眼球,“说啊?确实不够慷慨、不够慈爱是吗?”
“不、不、不是——”
“你们便是如此妄想!!一群贪得无厌的东西…辱没统领且祸害无辜者的蠢货…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操!没种的胆小鬼!”见尖锥即将刺入眼球,男人竟裤裆一松,脱出尿骚和粪臭,熏得法普顿退步作呕。
直面死亡的男人洒落冷汗,嘴唇颤动到失控:“是、是!我是胆小鬼!我是胆小鬼!我错信了教会、圣罚教都不是好东西!大、大人,你听我说,今天他们安排不少信徒去、去给你们添麻烦,想让事态失控…我、我偷听他们说,电厂、电厂有好几组人!水厂、对,水厂还有一组人!他们是在过滤池、是在过滤池…”
“操!你他妈的不早说?!”正欲离去的少年怒而高举钢棱,施要刺穿他的头,却在深切的喘息后收手转身,在男人那已由眼泪模糊的视线中冲出维修间,回音渐远,“他妈的,今天我放过你。至于生还是死,就看你自己的运气吧…愿帝皇与使者宽恕你的罪。”
很快,法普顿与士兵抵达过滤池,闻到刺鼻的腥臭,见几位巡逻的战友坐在血泊里哼痛,听无事的幸存者诅咒:“一群混蛋!他们抱住我们夺枪!他妈的,幸好、幸好我在后面躲过,先毙了两个不要命的东西…我帮大家处理了伤口,可有人给钢管砸晕了,现在也没醒,恐怕、恐怕…”
“救护兵!快喊救护兵!”少年赶忙让士兵出去求援,自己则检查众人的伤势,探清昏迷者尚有脉搏与鼻息后问过幸存者,“袭击者全灭?”
“是的,全毙了,他妈的…这群畜生…”
可没等救护兵赶来,惊恐的嘶吼打断幸存者的话:“队长,不好!快出来看!”
少年没有犹豫,径直冲向水厂的空地,与惊愕的士兵一同望向那照亮黄昏的火光,看见融入夕阳的城镇在燃烧,光与烟将前行之地的塔楼笼罩,不知它是否无恙。
“完了,”放落机枪的少年捂脸苦笑,“全他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