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否诚心反省以前犯的错误。如果你没启用那破书,我会暂时放过你…”竹又闭眼,哼哧出鼻息,“但你启用圣典,我只能这么做。你最好快些恨我,说不定我会救回你。”
古怪的气氛叫圣灵心脏狂跳:“你是说什么?圣典可不在我手上,你有必要来找我吗?”
“妈的,从来没什么必要!有必要的话,你们会杀了我全家?不,不,是我明白很简单的道理才对!是的,你们只是为自己活着,我也该这样!什么朝晟、什么特罗伦、什么格威兰,你们能把我如何?我想做什么你们都不能阻止。我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听你们摆布,但现在我要为自己争取!我要拿到武神的传承,稳定这该死的情绪…没有人能拦着我,没有人。”怒容定在他的脸上,皮肤更红到冒热气,手里的钢棱亦亮出白光。
“疯子,你想表达什么?要圣典就去找圣恩!圣典不在我这里!你要的——”不知道竹在讲什么的圣灵却有种恐惧感,更当他想退开时,一种细小的刺痛蛰上身体,打断他的话,剃掉全部的皮肤。
小主,
沾血的细丝是鲜红柳絮,飘得很美,像红烟火。痛苦的嚎叫让他摇头:“你怎么懂祂的遗留物?我都不能理解的东西,你就会清楚吗?!”
竹再不多言,将宰割圣者的手法重施在圣灵身上,把血肉骨骼按层挑刮为细碎,送去痛苦、带去力量:“他妈的!你想什么?恨我,快恨我!不,你要想着杀我!杀我!快,快杀我!你这家伙怎么了?怎么把杀意忘了?他妈的,你给我想起来!快想起来啊!”
可未等骨骼碎尽,一把军刀却捅出他的胸膛:“混蛋!停手!”
是小桑托德。走出很远的他被莫名的心痛喊停,立刻追着父亲离开的方向赶来,笃定发生意外。
“该死的!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还不想着杀我…这是你儿子吧?真他妈的愚忠!醒悟后才明白亲情的重要?迟了!看着吧,再拿不出杀意,我就等他多捅几刀后送你俩上神国!”
他没理会狂刺身躯的利刃,有条不紊做着手头的活。儿子的嘶吼不能把他阻止,只能看着父亲在被慢慢挑碎成大脑。可在大脑碎缺点瞬间,圣灵的身体已重回会完好,而先前忍耐的极度痛楚更让其心惊、想喊想逃。可看见儿子他的果断扑向敌人:“走!”
当圣灵的声音传出,飞扑的身体忽然停在半空,再发不出呐喊,唯有能动的眼球艰难看清现状:是自己的动作静滞了,儿子也一样,怎么可能?
竹抹掉胸口的血轻轻舔净,怒容更恶,像黑夜里的无声火光:“你是想死?你不怕我?不想着杀我,折磨就没用,不能激发你的潜力,我只能拿他帮你。你给我记着,这是你的错!你为什么想死?为什么不想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好好给我看着吧!”
回想先前读的书,他觉得别人的经验或许有用,马上又出手挑出新的絮状细丝,再次刺出痛苦的呻吟。
如今圣灵想瞪出眼球、想咬紧牙、想愤怒呐喊、想飞身锤烂这疯狗的头颅却无法动作,只得静静观赏酷刑。
是的,受刑的不是他,是他的儿子。
忍耐是没用的。失去皮肤的儿子止不住低吟。那痛苦是丝,钻出将闭将合的嘴,蔓延到父亲的心房。
“你明白吗?你明白了吗?!如果你还不能怀揣更怒更绝望的杀意,你就他妈看着自己儿子在我手里品尝死亡吧!”
怒骂在圣灵的耳中比毁灭所有的魔鬼、屠戮一切的神明更恶毒、更疯狂、更冷血…更可怕!
恨!好恨,好绝望!
圣灵想动、只想最快行动、最快停止这朝晟人的失心疯行为:但事实是自己不能做到。自己唯一能做的是继续看、继续听、继续欣赏儿子的惨状,想戳瞎自己眼睛都不能够,只得安静看着。
圣灵慢慢看着,看着他把儿子的皮肤剃除,再剐去肌肉的细丝,避开血管并保留每条丝微的静脉,存着全部神经。想咒骂,想咒骂,真想咒骂:
疯狗,你还想做什么?你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