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羽看来，今日随便就能除掉李浩这个敌人，但得知蔡倩雯的安全受到威胁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连他自己都被这份果断感动。

因此，方羽非常期待蔡倩雯的反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响起一个悦耳却毫无感情的声音：“嗯。”

方羽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忘了回应。

他看看手机，确认备注没错，确实是蔡倩雯！“倩雯，是你吗？”

方羽假装没听见刚才的冷漠应答，又笑着问了一遍。

“是我，我安全了。”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冷漠的声音。

这一次，蔡倩雯说的每个字，方羽都听得清清楚楚，那语气冷得像在跟陌生人对话。

“方羽……哥，你还有事吗？没事儿我就挂了。”

方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眉头紧锁。

以前蔡倩雯给他打电话时，语气甜蜜得就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一口一个方羽哥哥，叫得既顺口又甜腻。

但现在，明明自己救了蔡倩雯，按理说小丫头就算不亲自来见自己，也该激动地说想他吧？

可如今，蔡倩雯口中的“方羽哥”却让方羽越来越听着不是滋味，仿佛是在完成任务，极不情愿说出来。

这前后的反差太大，让方羽不由得变得有些焦躁，笑容逐渐僵硬：“倩雯，你见到天王殿的人了吗？”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有效！

方羽稍微放松了口气，估计是小姑娘受惊了，自己还需要提醒一下。

李浩再次等待起来，这次应该可以了吧？

然而，三秒之后……

嘟嘟嘟……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蔡倩雯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羽彻底愣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又拨了一次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试……”

“不可能！”

方羽不甘心，一遍遍地重拨，但每次得到的，只有机械般冰冷的语音回复。

直至第十次尝试依然失败。

方羽的脸色变得扭曲，他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里只盘旋着三个字。

不可能！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蔡倩雯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明明自己救了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气，方羽忍不住咒骂一声，随即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以此发泄，然后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