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赵一泰跑出去报信了,容雅这才带着张卓离开了长春宫。
容雅回了自家的小院儿,张卓则送几位太医回太医院,又私下里问了李太医,七阿哥的身子到底如何。
果然,等张卓回来后,便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七阿哥体弱,虽没有明确的症候,可却受不了半点风吹草动,换句话说,随时都有可能夭折。’
张卓低声说道,“干娘,李太医说了,七阿哥若想平安长大也不是不行,除非他从不染病,从即日起便精心的养着。
情绪不能过于起伏,再稍大些也不能跑跳受累,更不能沾染风寒。如此,若能活过7岁再行调养,方才有三分可能活到成年。
李太医还说,干娘也不必太过思虑,七阿哥虽体弱,可还未到三五日就要毙命的程度。
如今皇后娘娘和七阿哥的身子都是齐太医看顾,他是必不会叫自己被牵连,所以叫干娘只管放心。”
容雅听了这话,直觉头疼,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张卓走了,容雅便沐浴更衣,她在产房里守了几个时辰,身上沾满了血腥气。若不沐浴一番,洗了那味道,恐怕今夜再不能安睡。
第二日皇上没回来,进忠却先回来了。皇上喜得嫡子,便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点了出来,只叫进忠送到长春宫去。
送了赏后,进忠还要即刻赶回圜丘复命,可到底能和容雅见一面。
一见进忠,容雅眼圈儿都红了,只抱着他不肯撒手。
瞧着容雅眼泪巴巴,想他想的不行的模样,进忠的心是又甜又酸。
他只将容雅搂在怀里,拿着帕子给她细细的擦着眼泪。
那眼泪珠子落在进忠的手上,就像砸在他的心尖上,只叫他的心被烫的一颤。“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哭的我心都跟着疼了。”
容雅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脖子,哽咽说道,“进忠哥哥,自从我进了宫,再没与你分开这么久,也不知这老天爷多早晚才能下雨。我想你想的不行,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要不,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进忠一听,这哪成啊!他连忙哄道,“哎呦,我的心肝儿,我可舍不得叫你跟着我去吃那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