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要是问起为什么这报了免选的姑娘要进宫做奴婢,这理由他无论是说与不说,都是欺君。
“瑚尔起大人,既然您如此为瓜尔佳氏着想,那阿林保沾染赌瘾已有半年之久,您不知道吗?
他输了房子,输了铺面,卖儿卖女,您不知道吗?
他家那已经被人带走的小儿子,您找回来了吗?
当初阿林保要把这小闺女卖到烟花巷,人牙子都来了,您拦了吗?
阿林保的夫人如今葬在哪儿,您知道吗?”
这一个个问题抛出来,瑚尔起一个都答不上来。瞧着他一脑门子冷汗,进忠心中冷笑。
“大人,奴才听说府上的大格格得了圣上的指婚要出阁了是吗?
哼哼,这人呀,总要多做做善事才有善报。
奴才瞧着那容雅姑娘是个知恩图报的。说不得来日她在宫里,会给奴才一个惊喜也说不定呢!”
他起身一抖身上的宝蓝色蟒袍,把桌上的一沓子银票推了回去,开口淡淡说道,“天色不早了,奴才也该回了,秦公公还等着奴才带着容雅姑娘进宫呢。
瑚尔起大人,留步吧!”
前脚进忠出了佐领府,后脚瑚尔起的夫人那拉氏急急忙忙的来了前厅。
“老爷,那进忠公公可是答应把那小蹄子送回来了?”
瑚尔起原本还闭着眼睛揉着胀疼的太阳穴。那拉氏进门儿便问阿林保家的闺女容雅,他睁开眼睛,眸光一凛,盯着那拉氏喝道。“前儿我叫你去瞧阿林保家的媳妇,你去了吗?”
那拉氏一梗,她揉着帕子,讷讷说道,“这几日,妾身忙着大格格的嫁妆,便耽搁了。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平白问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