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本不全,何况人乎?地之大,天之大,人亦之大,地无永恒,天无永恒,人亦无之永恒乎……你是谁?谁又是你?我只知道我是谁就行了。一位游方散道罢了。再说,你也不必为此而耿耿介怀。做好自己就行。”清风无所谓的说,轻乎其微。
“是呀。”在高寒想来,原来清风虽然知道高寒就是被诛杀的人,但还是没有与他为敌,这实不为一股清流。
“那你为甚麽不去揭发我呢?”高寒又继续问。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你得罪了谁?与我有关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吗?为甚麽就要强出头呢?”这些话从清风的嘴里吐了出来。
他此刻算是明白了,清风道长压根就没有想过对自己不利。
为了缓和一下无趣气氛,高寒打趣道:“我发觉你一有心事就爱摸胡须。”
“呵呵,清风一阵朗笑,“老爱胡须少爱发,能不爱吗”。
“你知道吗?打我第一面见你就感到很面熟。好像以前见过。”清风叹了一声。
我也似有同感。
高寒继续聆听着,而清风继续往下讲了。
“一看到你,我想起了我的师弟。唉,”他叹了一口气。
“你的师弟,我很像他嘛?”高寒反问道。
清风点点头。
他又道:“我师弟和我是一同投入师门,拜师学艺。从孩提时代一直到我们弱冠之年,我们一直都在清心观生活,可以说我们的关系比亲兄弟还好。”
但是,说到此处清风老道双眼含泪,满脸的痛苦之色。
高寒阻止道:“既然伤心就别讲了。”
“不,不行。我要讲出来。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他话锋一转。
清风抑制住了激动地情绪,又说:“我师弟他叫段空,他不是不学无术,而是什么都学,什么都精通。”
这也难怪,他自小聪颖,学什么比我们师兄弟都快,可以说慧根天生,但是,但是,渐渐地,他却变了,变得我都很难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他了。后来我才认识到他心术不正,偷学傍门左道,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越说,清风越气愤,最后气的他浑身颤抖。高寒还从没见过清风这样过激过。
毕竟清风可是上了年纪的,一般情况下,是不容易动怒的。
他,脸色铁青,着实让高寒吃惊不小。
“那贼人却侮辱了,我的妻子。我那刚出世不久的孩儿也被他害了。”
最后,我师傅和其余师兄弟合理才将他擒获,废去了他一身功力。我师傅念及师徒关系并没有下令杀他,而是将他囚禁了起来。
就囚禁在了无量山,至于是无量山的哪儿那里我找数年都没找见,毕竟无量山太大也太高了。
我的师门,也由于那畜生的胡作非为而惨遭其他势力的灭顶之灾,师门中逃出升天的人寥寥无几。师傅也患疾而殁。
清心观从此也就消失了。
“呵呵,清风怡声苦笑,毕竟我的师门是个无名小派。”
后来,我到处流浪又改投了师门,再最后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变成了一个游方道士。
虽然事过境迁,但是现在想起来仿似昨天的悲惨一幕。
无量山,难道自己当初遇见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他的师弟。
看来幸好自己命大啊,不然可就惨了,同时高寒也为清风的悲惨遭遇感到难受。
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在无量山上遇见的那件事,一方面他是不想再让那清风为此而忧心,另一方面是他杀了此贼,并且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根本没有必要在为此事而去伤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