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故事还没有画上句号，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村子，你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做什么？弥彦和长门都不在了，晓.已经死了。”

小南终于张开口，用如同沙漠中求水者一般的沙哑嗓音说道。

说着，她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星野牧。

“你也有份，对吗？”

星野牧眼睑微敛，旋即对上小南那充满杀意的眸子：“事情经过刚才已经说过，虽然不是我下的手，不过我确实是参与者。而且，轮回眼现在就在我手上。”

小南看着星野牧，樱唇在苍白的面容下现出诡异的潮红，在锋利的贝齿下，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攥紧拳头，指甲插入柔软的掌心，即使痛苦不断刺激她的大脑，但她依旧不断使劲，让指甲更加深入皮肉，即使双手鲜血淋漓也没有停下。

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对星野牧动手。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但在三人之中，她反而是最理性的那个。

她知道自己和星野牧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即使她以命相搏也不会有丝毫胜算。

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对得起长门和弥彦吗？

到时候自己死去，弥彦和长门的努力会有人记得吗？

这个世界人命如草芥，但她还是希望，起码在这片土地，有人记得弥彦和长门这两个不算伟大的名字。

星野牧见状，也是松了口气。

如果对方真像疯狗一样扑过来，他该用什么方式对待也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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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矫情，但这三个小家伙都是好人被迫变坏的悲情角色，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希望给他们一个不算太坏的结局。

星野牧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我清楚你们的事情，你们小时候生活的环境，你们和自来也学艺，以及后面和半藏的事情。老实说世道如此，有千千万的孩子像你们一样，只不过他们的死亡悄无声息，而你我还站在这里。既然如此，就不要辜负这不算幸运的幸运。往后，这里的孩子不会再过你们小时候那样的日子，他们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学上。在课堂上，老师会向他们讲述你们的故事，孩子们会将弥彦和长门，以及晓的诸位视作英雄.我保证。”

小南没有说话，她转过头，沉默许久，随后背起长门的尸体，站起身时，身躯忍不住摇晃。

作为一名实力强大的忍者，这种脆弱显然不是来自肉体。

星野牧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小南挥手制止。

她背着长门走到门口，抬头看着外面已经减缓的雨势，开口道：“不用将他们视作英雄，他们的双手沾满鲜血，有敌人的，也有村民的。”

小南抿了抿嘴，语气莫名：“他们不是英雄，只是两个蠢货罢了。”

说着，小南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星野牧见状，嘴唇张了张，直到小南的身影完全消失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长出一口气，将这些烦心事压下，转头向楼下走去。

咚咚——

“请进”

听到那熟悉地阴冷声调，星野牧推开房门，只见大蛇丸靠在柜台，手中拿着一支试管，眼中观察着其中液体的状态，瞥了一眼星野牧，开口道：“看来最终是你获胜了。”

“也许吧。”

星野牧搬过一把椅子坐下，看向大蛇丸。

“看来你在晓过的还不错。”

星野牧上下打量着大蛇丸，开口道。

“他们对我确实还不错，如果没有那些讨厌的‘眼睛’就更好了。”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试管，看向星野牧。

“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星野牧笑着伸出手：“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