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双没有停下做枪托,半个月抠了七、八把枪托。大双做好的枪托他都用布袋子装着背到了山上相庆发现的山洞子里,不让人知道,小双看他没事儿总是抱个木头块在那里削了磨,磨了削的。看那情形像是做枪托,他也不多说只是看着大双在那里鼓捣,有时候还帮帮忙,小双不爱多说话,但是,他和大双很有默契,只要看大双干啥,他便心领神会的帮着掩饰和助一臂之力,不需要大双说啥,他便能默契的帮着大双做好一切,大双也总是在小双需要时顶上。在外面他们哥俩总是欺负别人的那一对,从来没有受过别人欺负。现在大了再没惹过事儿,但是,谁也不敢惹他们。
信儿总是说:“你俩就是一对臭皮影,一个表演,一个哼唱。”
又过了几个月,这天早晨,相庆来到大双面前道:“二叔,所有的东西我都搞到了,你跟我去看看。
大双说:“等你从医馆回来地。”相庆跟着相举去医馆,跟着先生学医去了,大双和小双跟着富城下地干活,常在婶来串门问道:“来喜没上学去?”
富城妈说:“来喜已经不上学了,家里给说了几次媒都没成,富城妈嫌人家的家境不好,怕老闺女嫁过去受罪,总想找个条件好点的,主要她还是不着急,大小双还没娶媳妇呢,妹妹着什么急,慢慢遇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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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上学去,家里暂时安静下来,信儿又有了身孕,家里一大摊子活都要干,富城妈帮忙照顾相正,相正已经两岁多了,富城妈拉着相正的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撵着一只公鸡跑来跑去,大公鸡被相正追的咯咯叫着往墙根跑,看相正追过来要抓它,上去看准相正的小鸡儿当啷当啷的甩着过来,一下飞到相正跟前对准小鸡儿就是一口,相正没有防备,被大公鸡叨了一口,“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奶奶一看赶紧把大公鸡轰出老远,抱起相正哄道:“哟!把我孙儿的命根子给叨了?打它,赶明把它杀肉吃啊。”抱着相正走进屋掰开相正的腿一看,只见小鸡儿的皮给叨破流了一点血,信儿找来药水儿给相正抹了抹,看相正吓哭了便拿出一块黑糖塞进相正的嘴里,相正张着大嘴正哭着觉得嘴里塞进来一块东西是甜的,便不哭了,嗦着糖吃了起来。到晌午,下地干活的人都回来吃饭了,大双拿着挂在墙上的浮沉抽打自己身上的尘土,小双凑过去也让大双抽打,抽完土看见富城从柴房放工具走过来。大双说:“大哥!过来我帮你抽抽身上的土。”富城伸展胳膊让大双抽打,身上的土抽干净,富城道:“行了,干净了,进屋吃饭,下午还得干,又是一身土。”几个人进屋洗手,这时,来喜和甜甜也回来了,相举和相庆也从外面走进来。一家人进屋上炕吃着中午饭。
富城拿起一根大葱咬了一口道:“头茬高粱收成不错,今年的粮食算是够了,这地也翻完了,我寻思种点子白菜、萝卜啥地,红萝卜、青萝卜都种点儿。北边那块地里的土豆和红薯快该收了。”
吃完了晌午饭,相庆说:“下午先生要出远门,我们就不用去了。”相举吃完了饭躲到自己屋里拿着医书看了起来,相庆早已按耐不住的来到大双面前挤眉弄眼的,大双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不敢说,只好道:“下午下地,下地回来。”相庆长吁短叹的“嗨呦!”大双瞪了相庆一眼道:“你下午不看书,跟我们下地,人多干的快,一会儿就翻完了。”
相庆为了能早点和大双上山,只好同意。富城看相庆也跟着一块下地,还心里想:“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主动帮家里干活了,平时叫都叫不动的。”心里想是这么想的,也没说啥,看相庆能帮家里干活了,莫不是转了性?总之心里很高兴。几个人到地里很快就把地埂都打好,全翻完了,早早收工后大双和相庆有意在后面拖着不走,富城和小双前头往家走去,这俩人就径直上了南山。
进到洞里大双的眼睛亮了道:“好家伙!你咋弄来的?这么多弹壳、底火,还有扳机、撞针。这是啥?哦火药,你拿这个干啥?这个用不上。”
相庆道:“这个是炸药,咋用不上?这个威力才大呢。你看还缺啥?我再去搞,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儿啦,小鬼子一看少了这么多东西,肯定会警觉的,到管控严的时候,就不好弄了。”
大双看了看说:“要是现有的这些东西能做十几支枪,要是这样算起来,底火、弹壳和火药还少。”
相庆说:“那行,我再整点来,你先把现有的零件能组装的,先组装,到后面缺啥我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