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刚刚杀红了眼，完全忽略了其他。

不过，他清醒过后来，心中还是十分回忆刚刚那种感觉，仿如悟道一般。

忘却了时间、空间、一切外在的事物，心神之中只有杀戮，尽情的绽放演绎杀戮大道的奥妙。

……

元莲同冥河回到须弥神山，只是原来一片盛景，福地神山一般的道场，如今变得满目疮痍。

冥河丝毫不在意这些。

争道，争夺气运，这注定是一条充满了血腥与死亡的路。

这血腥，这死亡，不止是先天神圣，也有别的。

太乙强者的交手余波，不知道扫灭了多少兆兆亿万里的山河，无数的巍峨高山化作山谷平原，一道道深渊般的裂缝在大地纵横交错。

原本灵气葱郁的山川灵脉被崩塌毁灭，先天灵气被湮灭，化作一方绝地。

又不知有多少依托这天地之间的虚空宇宙，小千世界破灭成劫灰。

先天神圣尚且喋血，陨落数尊，更遑论生活在这片地域之中的生灵精怪。

那是一片一片的死，兆兆亿万之数都不止。

可能是一道神通涟漪扫过，可能是一道法力碰撞的余波激荡，甚至可能是一次宇宙的碰撞产生的震荡，不知道葬下多少生灵，连尸体都没有留下，通通化作劫灰。

神圣们应该庆幸，这个洪荒还没有天地业力这种东西，若是天道降下业力，不知有几尊神圣能承受得住。

这并不是元莲、冥河甚至是极暗的故意为之。

先天神圣者，除了少数心理有问题的，绝大部分都不屑专门杀戮金仙以下的生灵。

就好比元莲同龙族那般因果深仇，也没有说去将龙族屠戮一空。

这纯粹是彼此间的抵抗厮杀到最惨烈的地步，打出了真火，谁都收不了手，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而实力之间的差距鸿沟，让金仙以下的精怪生灵面对这样的残酷，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保命？

死亡，就是唯一的结局。

神圣陨落，血雨还在持续。

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山河，一切都是血红色的，太过可怕与凄凉！

元莲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无奈一叹。

仅仅是太乙血战，便造就了这样的结果，很难想像，若是哪一天大罗至尊甚至更强者在天地中生死战，不顾一切，不忌牺牲，那要惨烈到何等程度？

须弥山的血战，对于洪荒大地来说，这是一场波及小半个洪荒西部中心的战斗，只不过是地脉大改，过个千百元会，又会重新恢复勃勃生机。

可对普通的生灵来讲，这就是如同灭世一般了！

元莲放眼望去，须弥山脉之中，不时还能看见神圣血液闪耀光辉，威压弥漫，经久不息。

“也好，就让他们的血，重新滋润这片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

太乙神圣之血，其中也蕴含法则道蕴，对于太乙之下的修行也是大补之物，不亚于灵丹仙草。

不过元莲是看不上这些的，索性就让它们发挥剩余的价值，也算是弥补对天地的伤害。

“还真是应了灵宝天尊那句话，生在洪荒，既是幸运，又是悲哀！”元莲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这个洪荒，道法昌盛，强者辈出，万古诸天，力强则尊。

这是一个很绚烂的时代，也是一个注定会很惨烈的时代。

无数的血与火，不过是至强者头顶冠冕的一丝点缀，让那王冠更加的炽盛与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