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死了很多普通人。

督察姗姗来迟,见到他的时候完全没有常规那样将他列入怀疑对象或者送去医院的意思,反而从车里拿了一件外套给他。

那是他的同类。

“夫妻,恋人。你和主人构建的关系,不容小觑。”

“差一点,我就死了呢。”

他像是老朋友那样朝清水哲迈步过来,带着笑容。

“你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和主人有人类所谓的心灵感应才立马赶回来的吗?”

“但也不对。”

“如果有的话,以主人现如今被人类同化的低等意识形态,应当会让你即刻逃离才是。”

“那么,你回来,是因为对主人的‘爱’?”

“···”

清水哲说不出话,眼睁睁的注视那片废墟和被督察不断搬进皮卡里的尸体。

时间再早一点的话——

不对。

这和读档没关系,是过了太久舒服的日子淡化了最应该有的危机感。小瞧他们的势力。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今天能赶到。以那督察是他的同类为例子,谁知道德国有多少他的同类?跟在机场面对的死局没差。战斗,失败的几率远比赢的几率高。

非常厌恶这种感觉。从那时就不该只是想着再面对他这样的个体如何反抗,而是对抗所有人——乃至国家。

渺小到让人绝望。

“他们都认为你毫无价值,与他们相反,我认为你有相当的价值。”

“我邀请你合作。”

“要和我换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稍微聊聊吗?”

他伸出手,宛如标准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