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珩仙君真的顿下脚步,他连忙又道,“仙君,我也出自云氏。我父亲是云桑君,我是云氏后人!”
随侍眼神复杂,终于察觉了这弟子想干嘛。
抿了抿唇,准备将其喝退,却听到身侧的仙君问,“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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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仙君您记得家父?……殿下被妖蛊惑,说我坑害同门,父亲也因此被牵连,褫夺了碧霄宫主封号。但这都是误会!是那妖……”
桑池一边说,一边暗自庆幸。
幸亏他遇到了玉珩仙君,这简直是上天在帮他。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云桑君之前甚至被褫夺了宫主封号,还不愿去找玉珩仙君求情。难道是因为觉得难为情吗?
可玉珩仙君看起来清冷疏离,气质却并不像他父亲口中那般可怖,神情甚至称得上温和。
果然,他听到玉珩仙君问,“云桑现在何处?”
桑池忙道,“在仙境云府。”
接着,只听仙君嗓音温和,缓声问道,“既已犯错,为何还活着?”
四周一片死寂,连雾气都快凝固。
……
“镇邪塔?”
太虚门处,唐玉笺错愕抬头,“玉珩仙君不是太虚门的仙君吗?为什么会入镇邪塔?镇邪塔里关的难道不是邪魔吗?”
“因为玉珩眼中非黑即白,无一丝人情,只有对与错,毫无回旋余地。”
太一不聿神色淡淡,“也就是,冷心冷肺。”
唐玉笺不解,“因为这样,就要将他关进镇邪塔?”
“对,因为这样。”太一不聿,“若是太过正,便是邪。”
唐玉笺像听到天方夜谭一般看着他。
满眼难以置信。
“在仙界,大多数仙人即便高高在上,也仍会多少有些人情温度,可玉珩没有。”
“他如同被篆刻好的戒律法条,森严,不容置疑。”
“在他的眼里,没有所谓的‘迫不得已’,没有‘情有可原’。无论犯下何种过错,无论背后有多少无奈与苦衷,都绝无通融的余地。”
“他所行之处,唯有规则与秩序,不容一丝僭越。”
太一眼神怜悯,看着唐玉笺的眼神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正是如此,他必须去渡劫,尝遍世间之苦,体会苍生之痛,若他继续以这般无情的姿态存在于世,那么,他将成为苍生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