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萨卡斯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和斯凯勒中将预测的一样,托特兰并没有对艾斯他们出手,甚至如接待宾客一样接待他们。
不过也有个坏消息,那就是艾斯说革命军不会在托特兰逗留太久,今晚过后,萨博就会离开,之后想跟革命军的线索,就难了。”
鹤沉思了下来,萨博作为革命军的参谋总长,去参加托特兰的茶话会,肯定是代表革命军去的。
而茶话会这才第二天,萨博就要离开,这背后的隐情,值得好好推测一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革命军最近应该打算有大行动了。
毕竟如今不少加盟国的王室都出发前往玛丽乔亚了,也就意味着,有大量的加盟国,暂时失去了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
而行军打仗,最为忌讳的就是犹豫不决,一旦革命军在此时对加盟国发动进攻,那么失去绝对命令的加盟国军队,恐怕就会运转滞涩。
而且以多拉格的性子,估计会在这个时候,传出一些消息,比如加盟国王室放弃自己的国土,去玛丽乔亚寻求庇护之类的。
这样的伎俩并不高明,但是却十分的好用,毕竟加盟国的军队,都是为加盟国的王室效命,帮助加盟国王室守护他的王土。
但本该指挥作战,乃至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加盟国王室,却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离开了自己的王国,去了拥有最强防卫力度的玛丽乔亚。
不需要让这些士兵相信多拉格的鬼话,只需要这些话,影响到他们的心态,那么这伎俩就已经发挥了他该发挥的作用了。
或许萨博提前离开茶话会,就是为了去策划这样的事情,可是革命军最近的风向,又让鹤不是很确定,深怕出现比这更加严重的事情。
当然,萨博离开托特兰,也可以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之前不管是她,还是萨卡斯基,都不愿意提及一个情况。
那就是此次茶话会,不仅仅是七武海的“自救”,更是七武海与革命军的联合。
不管是罗西南迪、萨卡斯基还是鹤,都有能力联想到这一点,只是之前之所以没有说出口,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海军完全无法解决。
如今萨博在茶话会刚开始不久就离开,是不是也代表着...革命军无意与七武海联合?虽然不算是好事,但也足够让人松一口气了。
鹤摇了摇头,将思绪清空,看着一脸忧虑的萨卡斯基,笑着说道:“萨卡斯基,当了元帅之后,你的胆魄似乎不如从前了。
如果是之前的你,应该会立即命令艾斯和罗兵分两路,一队继续驻扎在托特兰,一队追击革命军的。”
听到鹤这么说,萨卡斯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说道:“是吗?那看来是以前的我太过冲动了。
以海军目前的情况,哪怕只是对付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就已经足够吃力了,如果让革命军也提前成为海军第一梯队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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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看着萨卡斯基,突然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直言道:“老身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注意,是真实的想法。”
鹤可不相信萨卡斯基突然间就成为一个思前顾后的“智将”了,萨卡斯基比起之前,的确是懂得顾全大局了。
可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即便是坐上了海军之位,萨卡斯基恐怕也难掩自己内心的野望。
如果此时卡塔库栗、香克斯、凯多出现在萨卡斯基面前,那么萨卡斯基估计仍会是选择对三人直接出手,而不会去考虑他能不能一挑三的问题。
而从今天早上开始,鹤从萨卡斯基口中得知托特兰的事情之后,萨卡斯基就有意无意的回避革命军的事情。
即便是刚刚说道萨博即将离开托特兰,萨卡斯基也没有表露出谈及七武海时的厌恶,而是有刻意的滑过这个问题。
鹤知道自己同样如此,在面对革命军的问题时,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奇怪的来源是什么。
她也想知道,萨卡斯基所想,是不是和她一样。
萨卡斯基此时也沉默了下来,看着鹤那张平静看不出情绪的脸,良久,他开口说道:“有斯凯勒在,恐怕有一天,我们和革命军不会是敌对关系。”
听到萨卡斯基还是说出了鹤心中的答桉,鹤脸上的平静也是消失了,叹了口气,直直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有些句偻了下去,随后靠坐在椅子上,说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认为的?”
萨卡斯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难道你不觉得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吗?”
鹤也摇了摇头,道:“如果老身以海军大参谋的身份和你谈论这件事,老身不会告诉你对错,而是会直接跟世界政府举报。
但是...老身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海军不再是世界政府的海军,而是其他一个新政府的海军,比如多拉格带领的革命军组建的新政府?”
听到鹤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萨卡斯基也是生不起气,因为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十年前,或许是大逆不道,放在五年前,萨卡斯基也会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的抗议。
但是在现在...尤其是经历完处决天龙人事件,注定在不久的未来,会与世界政府决裂的现在...萨卡斯基真的要为海军多考虑一条道路了。
萨卡斯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是不是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跟斯凯勒谈谈?”
“你打算和她谈什么?谈带着海军叛变,让斯凯勒帮你跟多拉格举荐一下?别忘了,二十几年前,是我们亲手把多拉格逼走的。”
鹤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更何况,不管在哪个时代,不管是在谁治下,这片大海都需要维稳的人。
我们不需要找多拉格,而是他需要找我们。”
“哈哈哈~说得也是,我们海军,就该做好大海维稳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