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了大参谋之后,努尔基奇调度的,可是六片海域的海军,化整为零、化零为整,走一步想十步,这样的能力用在调度一支支队内,极为恐怖。
但斯凯勒原以为努尔基奇只是在调兵遣将这方面有了进步,但是没想到,他对于这种连连观测都难以观测的细节,都如此的敏感。
听到自家长官的夸奖,努尔基奇露出了一个淳朴的笑容,年过四十,他已经完全沉淀下来了,他露出笑容,并不是高兴,只是出于一种世俗的理所当然。
当然了,他也并非不高兴,毕竟斯凯勒的夸奖,也侧面说明了他刚刚的猜测,起码从大方向上,并没有出错。
斯凯勒看着努尔基奇,说道:“你还有其他什么想法吗?大胆的说。”
努尔基奇听到斯凯勒的话,想了想,说道:“我猜测...妮可·罗宾进入了伟大航道,并且成为了克洛克达尔的部下。”
“理由呢?”
“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很多,但是在有解法,而且仅掌握在极少数人,甚至只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的谜题并不多。
比如...历史正文。
而解读历史正文,在近百年之中,也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值得称道,那就是西海奥哈拉的学者。
奥哈拉被灭,学者被赶尽杀绝,唯独一个人幸存了下来,那就是妮可·罗宾。
如果克洛克达尔想要的,真的是藏匿在历史之中的信息、宝藏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就必须要有十分了解历史的人,甚至需要能够解读历史正文的人。”
努尔基奇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设想,见斯凯勒不经意间点头,这种不言的认可,让努尔基奇的思路打通,继续说道:
“您刚刚自己说了一个关键词,“那个人”!我想...长官你已经见过妮可·罗宾了。
而且,也只有她,才能对大海有所威胁的同时,让您与卡普中将网开一面。”
见努尔基奇开始说得有些过分准确了,斯凯勒摆了摆手,说道:“努尔基奇,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海军,一定得把你杀了。
要不然留着你,如果海军想对我出手,你绝对是我最大的敌人。”
“长官,我只会贯彻您的正义。”
努尔基奇适时的表了表忠心,虽然两人的信任程度,已经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语了,但是...为了缓解气氛嘛。
斯凯勒也不再纠结于克洛克达尔的“目的”,而是指了指手里的报告,问道:“这是你整理的,你的看法是什么?”
“制造恐慌、收买人心,让国王寇布拉的声望大跌,我想想,明天还会有各种离心离德的话语在阿拉巴斯坦坊间传开。
甚至将全国无雨的罪名,扣在了阿拉巴斯坦的王室头上,至于办法嘛...
或许从今年夏天开始,甚至更早就开始实施了。
如果真的是灾难,那么阿拉巴斯坦应该全国无雨,而不是只有首都下雨,其他地方都干旱得异常,这想必是人为制造的灾难。
沙沙果实应该没有这种能力,或许是...跳舞粉!
克洛克达尔要窃国,但是不能是他窃国,而是民众窃国,然后将到手的果实,喂到克洛克达尔嘴边。
最晚明年盛夏时分,阿拉巴斯坦首都阿尔巴那,甚至更具体一点,王宫及王宫周边,就会突然出现大量有着王室印记的跳舞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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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意外的被民众们发现。盛夏...正是他们在新一轮干旱之中,最挣扎也是最绝望的时间,克洛克达尔甚至不需要任何举动,民众们就会自发的开始反抗王室。”
说道这里,努尔基奇停顿了下来,皱起眉头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克洛克达尔会主动让海军知道民众反抗这件事的。”
“为什么?”
斯凯勒好奇的问道,毕竟原着之中并没有表现出这一点,而且,这么做的话,克洛克达尔就不怕海军发现他的秘密和谋划吗?
但是在努尔基奇眼中,斯凯勒是在考验他,毕竟...自己的长官这么可能不了解她的兄长,那位被称为革命家的多拉格啊?
不过,他还是如斯凯勒所愿,说道:“革命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同样,克洛克达尔也不会允许革命军来染指他的果实。
因此,放慢节奏,吸引革命军上钩,再放消息给海军,让革命军陷入与海军的疲战之中,到时候,就没有人顾及克洛克达尔了。
一年的时间酝酿民愤,一年的时间吸引革命军,并布局革命军与海军的战乱,再用一年时间,让民愤彻底烧毁阿拉巴斯坦。
如果不加以制约,三年后的盛夏,阿拉巴斯坦必将成为克洛克达尔的囊中之物!”
说完自己的结论,努尔基奇脸色变得极其凝重,要知道,阿拉巴斯坦并不是随便的一个世界政府加盟国。
它是二十位王之一的疆土,更是伟大航道之中,可以称得上最大的国家,虽说目前看来,阿拉巴斯坦并没有什么资源。
但是...克洛克达尔不可能去谋取一个毫无资源,毫无价值的国家。
除非克洛克达尔的目的是成为阿拉巴斯坦的王,然后等待某位天龙人女士的垂青,成为她的丈夫之一,最终成为半个天龙人。
但是...这值得谋划这么久吗?显然不合理,阿拉巴斯坦绝对隐藏着什么深埋于历史之中的事物,一个足以让克洛克达尔付出十几年而去谋取的东西。
“把你说的这些,重新整理一下,发回本部吧。如果他们没有注意到,很大概率会演变成你所说的那个局面。
如果我们注意到了,还不能做得更好的话,那只能说明...大多数海军还停留在让人失望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