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在“问天阁”内日夜沉浸于书卷之中,时光匆匆,多日转瞬即逝。他在一排排书架间徘徊往复,目光急切地扫过一本本典籍。只可惜这“问天阁”内如他猜想的一般,并未存放功法类的秘籍,也是这想想也不太可能,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这里所陈列的多是些奇闻异事的记载,以及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资料,他从这里了解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从那些泛黄的书页里,他知晓了诸多神秘莫测之事,比如上古时期似曾有神魔大战,其战场遗迹如今仍散落在大陆各处,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又比如某些神秘之地会不定期出现空间裂缝,从中涌出奇异的生物或宝物。在基本常识方面,他收获颇丰,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交易货币体系。普通百姓在日常的交易中,多使用铜板、碎银等寻常货币,然而这些铜板碎银并非普通凡物打造。铜板需由特定的灵矿与凡铜混合精炼而成,每一枚铜板之上都被施加了独特的印刻法术,隐隐散发着一层幽微的蓝光,这蓝光便是官方验证的气息,若无此气息,便可能是伪币。碎银则是经过能工巧匠以灵阵加持炼制,内部蕴含着特殊的灵力波动,只有掌握专门鉴别技巧之人,才能识别其真伪与价值,这特殊的制造工艺与验证气息,确保了货币体系在世俗层面的稳定运行。
而对于这里的修士来说,则是以灵晶作为主要的交易媒介,这时比灵石更高级的存在,灵晶依据其蕴含灵力的纯度与数量,分为下、中、上三品。下品灵晶的灵力相对驳杂且稀薄,中品灵晶相对纯净一些,其价值是下品灵晶的百倍,需一百块下品灵晶方能换取一块中品灵晶,上品灵晶的灵力更为浓郁强大,又非中品灵晶可比,同样是一百块中品灵晶才能够兑换一块上品灵石。其上还有灵气更充足的源晶,不过这些基本都控制在一些强大的宗门手里,比如江晨现在所在的灵霄圣地。
江晨念头一动,查看了自己储物戒指中的灵石,果不其然,都是一些灵石,而且是灵石体系中最低等的存在,下品灵石。他无奈地摇摇头,深知这些灵石在修炼资源的交易中所能发挥的作用极其有限。但此刻他也别无他法,只能先依靠这些下品灵石慢慢积累,同时寄希望于未来能寻得获取中品乃至上品灵晶的机缘。
江晨心中清楚,无论是灵石还是灵晶,于他而言,都是在这世界生存发展的关键要素。他默默记下那些提及灵晶矿脉、灵石矿洞可能所在之处的线索,思索着日后获取它们的可行之策。
当江晨终于离开“问天阁”时,他立刻再次察觉到一种异样的氛围。这些天每次他踏出问天阁的大门,总有几个身影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晃动。他们看似不经意地在周围徘徊,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江晨,明显是在跟踪尾随。江晨试着加快脚步,或是突然转弯,那些人也会匆忙调整自己的行动,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江晨心里暗暗想到,自己在这圣地人生地不熟,实在想不出会得罪谁。自己不过是个小透明般的存在,在这灵霄圣地之中就像海滩上的一粒沙,随处可见,毫不起眼,怎会有人如此关注自己?
就在江晨走到一个偏僻之地后,一个年轻俊朗却透着几分阴鸷的青年走了出来,正是江晨第一天来到此地时,那个对自己怀有仇视态度的男子傅羽。傅羽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哼,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天跟在圣女身后的小子吗?你这来历不明之人,你以为傍上圣女就能在这圣地横着走了?”
江晨闻言,眉头微皱,神色平静地回应道:“傅羽是吧,莫非是你自己想高攀圣女而不得,所以见到谁和圣女走得近就要咬上两口?这么上不了台面,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麻烦你别来恶心我。还有,我就是傍上你们灵霄圣地的圣女了,你又能拿我如何?”说着江晨从储物戒指拿出圣女令牌在傅羽面前晃了晃。
傅羽见江晨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还当众拿着圣女之物羞辱他,这使他原本透着阴鸷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额上青筋暴起。胸腔内的怒火在这一刻也被被彻底点燃。
刹那间,一股雄浑且霸道的气息自他体内狂涌而出,如汹涌澎湃的海啸,携带着通玄境的无上威压,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江晨汹涌席卷。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快若闪电,仿若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凛冽的劲风与凌厉的杀意,如饿虎扑食般朝着江晨迅猛扑去。其手掌瞬间化为铁钩模样,指尖闪烁着寒芒,似要在瞬间将江晨擒获,撕裂成碎片。
江晨看到傅羽那仿若实质的攻击扑面而来,体内的灵力瞬间如被唤醒的沉睡巨兽,开始沿着经脉疯狂运转,准备强行与其正面对抗。
但就在他即将释放出这股强大力量予以反击的生死瞬间,他察觉到了一股独特而又熟悉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此处逼近。江晨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云清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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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强行压制住体内那股犹如脱缰野马般躁动的灵力,硬生生地将那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反击之力咽了回去。随后他就那样如同一尊雕像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表面上露出一抹绝望的神色,仿佛依旧是那个被封印了修为、对傅羽的攻击束手无策的柔弱之人。
果然,恰在攻击到来之时,一道清冷若冰泉声音在耳边响起:“傅羽,你在干什么!胆敢出手伤我邀请之人。”此声未落,云清依那曼妙而又清冷的身影便如鬼魅般闪现而出。只见她身姿轻盈似仙,却透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圣洁与威严,莲步轻移间,似有清风相伴,她及时出现在了江晨身前,如同一道坚固的壁垒,将江晨稳稳地护在身后。
外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她的心中自责不已,因为江晨被封印肉身而无法施展丝毫修为灵力,若不是自己恰好及时赶到,江晨必定会在傅羽的这一轮攻击下惨受重伤,甚至可能命丧当场,受尽羞辱。念及此处,她那美目之中寒意更甚,看向傅羽的眼神仿若能射出实质的冰箭,其中满是冰冷刺骨的愤怒,仿佛下一刻就要抬手降下严惩,让傅羽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傅羽眼见云清依毫无征兆地突然现身,心中猛地一紧,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慌忙之中,拼尽全力强行收回那已经释放出去的通玄境磅礴气息,那原本如汹涌怒涛般的威压终于在最后关头消散于无形之中。他的额头冷汗直流,却仍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大声辩解道:“圣女,您听我解释,事情并非如此。是这小子出言不逊,还故意拿着您的令牌四处招摇。”云清依听闻此言,柳眉微微一蹙,那本就冷峻的神色愈发冰冷,如霜雪覆盖,朱唇轻启,声音虽不大,却字字如重锤:“这令牌是我给他的,他想如何使用,还轮不到你在此说三道四。”
说完,云清依心中还是感觉有些不快。于是刹那间,她体内灵力如江河决堤,一股强大的气息一闪而过,这股力量如实质化的风暴,朝着傅羽席卷而去。
傅羽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撞向自己,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角喷射而出,在地上溅出一片刺目的红色。他面色苍白如纸,双手捂着胸口,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体内的气息紊乱不堪,经脉也遭受了重创。
云清依见状,冷冷说道:“这次给你一个教训,如若有下次,定不轻饶。”随后,她转身面向江晨,眼神中的冰冷褪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关切:“江晨,你没事吧?”
江晨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感激的微笑,说道:“多谢清依姑娘关心,在下并未受到丝毫损伤,一切安好。”
云清依听闻江晨之言,心中的担忧才彻底消散,心情也随之稍微好转。随后,她带着江晨,一同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闻声赶来的众人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