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多日奔波,一刻不敢松神,这时把张相交到同伴手上,才放了心,也想修整一日再走,道:“是。”
田文骁道:“我叫人给你收拾屋子。”
柳惜见道:“师兄,不必麻烦,你这里另有用处,再招待我那也不便。我到这镇上另寻客店住下就是。上回和金家的在这里闹成那样,说不准他们也派了人盯着这呢,我留下倒是个麻烦。”
田文骁想了一想,道:“也好,那你小心。”
两人再说了几句,柳惜见便又重易容成来时的模样,迈步出门,一面走一面回头同田文骁道:“你们相会时的切口可给我改改吧,弄成这样吵架一样的相见,不大好,又惹眼。”
田文骁笑笑,道:“成,我和师父商议商议。”
两人出了后厨,便装作主顾和店家,一人板着脸,一人点头哈腰赔罪,柳惜见重坐回原先的桌上,田掌柜给他倒了茶,又说了许多好话,这才返回柜前去。
不多时,丘树端了菜上来,柳惜见饱餐一顿后便也离去,到镇上寻了间客店住下。次日,她便西行,却不是往钦州去,而是策马赶赴鄞州。她从白鹤口中听说张相那师兄利风规在鄞州浮云湖一带,虽不顺道,但明千霜的毒伤日后不免又要四处求医,且又耽误不得,倒不如趁此时离得近,先跑一趟,问个明白,最好是直接便把利风规请了去,那日后也省了许多时日和功夫。
急赶了四日的路,终于到了鄞州城。那浮云湖是鄞州一大胜景,半点不难打听,柳惜见进城,一向一卖面的小摊贩打听,便得了那浮云湖和掖水一亭的所在。只是,末了,那小贩却又问道:“姑娘,你要去掖水一亭那地方吗?”
柳惜见道:“是啊。”
那小贩冲她摇摇手,道:“我劝你别去,那掖水一亭的主人脾气古怪,他家那里方圆五里之外不许人踏入,不然,会被打断了手脚扔出来。”
柳惜见一惊,道:“那主人这样霸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