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一时竟觉愧疚,只是不多时便又想起明千霜来,说道:“对不住了前辈,晚辈一时冲动伤了你。只是有句话,不吐不快。”
张相道:“什么话。”
柳惜见道:“我伤前辈那自是我的不是,那前辈伤别人的呢。”
张相又是“哼”的一声,道:“你也不用来与我说教。”
柳惜见道:“化血散的毒,超过了三日的,要如何解?”
张相眉尖若蹙,道:“你并没中那毒呀,老问这个做什么。”他方才与柳惜见过招,觉出柳惜见一些运了内力的招式沉急猛恶,绝不像内力有损之样,便知她没中那化血针。只是此刻柳惜见再问,他不免又多思了些,再说道:“是谁中了化血针,要你来问这个?”
柳惜见道:“自然是我的同门。”
张相寻思道:“她亲自过问,难道是常泽中了针?”想到这,不由得便脱口而出:“难道是常泽?”
柳惜见心觉好笑,道:“你想的倒美。”
张相大感失望,叹了一气,跟着口里便发出“唏唏呖呖”“滴滴呼呼”的声响,柳惜见只觉刺耳,正要把他哑穴登上,不远处青松却大喊道:“姑娘小心!”
柳惜见不知何故,向青松看去,却吃了一大惊,只见那条大赤链蛇挣着下地,口中“呼呼”吹着气,青松抓住了蛇尾,但已快拿捏不住,那蛇便要从他手中溜走。
张相那“唏唏呖呖”的怪声是命那蛇攻伐异味生人之意,而“滴滴呼呼”则是要蛇甩尾解自己穴道,青松手快,攥住蛇尾。
柳惜见与人敌对有千百种法子,但突然间对了这样的畜牲毒物一时倒没了计策。青松又道:“你当心,这东西会喷毒的。”
柳惜见心中一怯,她虽不知张相召蛇的种种暗语,但也明白那蛇是张相口中怪声招来的,当即把张相哑穴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