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无晋一旁只是“爹”“爹”的叫,也探出手来试着拉起邹兼然,但哪里劝拉得住。
待邹兼然起身,柳惜见也各朝邹兼然、邹无晋作了一揖,道:“晚辈年轻气盛,也有不是之处,得罪了邹前辈和一宽大师的,也请宽恕了吧。”
明千霜暗暗冷笑,那邹兼然见柳惜见如此,点点头,又用眼稍向明千霜扫去,明千霜定定瞧着他,邹兼然用正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果然是少年英才。”
明千霜道:“前辈谬赞了,我师妹那才是。”
柳惜见瞅了明千霜一眼,见他面上带笑,但方才那话听着虽是赞言,心底里却不大受用,不由得向明千霜微微一瞪。明千霜见了她作狠的样子,笑意更甚。
邹兼然又道:“真是郎才女貌。”
柳惜见、明千霜俱是一怔,登时一起红了脸,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辩驳,都是支支吾吾。
张勤笑着上来说道:“哎呀,一宽大师能劝住他们,免伤和气,那真是再好不过,大家都是江湖朋友,本来就该互帮互助的嘛。”
邹兼然容色和悦,道:“张居士说的极是。”
化真走进邹无晋身侧,道:“邹居士,我与柳、明两位小居士打了几日交道,依言所感,以神相交,凭心而说,他们与你一样,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江湖事,难自主,但贫僧也想说一句,各有所难,互退一步,你说可好?”
邹兼然道:“师父说的是。”说罢又转同邹无晋道:“小宝,不可不听长辈教诲。”
邹无晋心内自是不认方丈的话,但一来父亲发话,二来自己方才与柳、明两人斗了好一阵,实是胜负难料,再斗下去未免能讨得了好,当下只得苦笑道:“多谢两位大师教诲,晚辈自当遵从。”
化真方丈行到柳、明二人身前,道:“两位小居士,你们前途尚远,多容多恕,结得善缘,那方能化解前愆,小居士也不要同邹居士为难了。”
柳、明目下只求脱身,也无与邹无晋相争之意,便一同躬身,道:“是,师父。”
化真方丈劝住一场争端,心头喜悦,与各人说了一会子话,便带了邹氏父子走了。
张勤、永绪、小青一干人却恐柳惜见、明千霜受伤,拉了他们问长问短,好一会儿方罢。柳、明二人回到张家门前取了马,又都怕邹无晋再到张家寻自己,特意嘱咐各人别露了永绪、小青拜他二人为师一事,免得邹无晋迁怒于张、孙两家人,各事交代过了,明千霜悄悄拉了张勤到一旁,问道:“张大哥,你怎知道金芒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