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名叫易侯成,是金百日极倚重的一个部下,又是金元极的大弟子,在百日门小有威望。易侯成抬出祖父的话来,金芙蓉便不敢再驳斥了,面上踌躇。
柳惜见、年中圣几人心中惴惴,过得片刻,金芙蓉道:“对不住了姑娘,我再大那也越不过我爷爷去,他们都要我别放了你们走。”
柳惜见道:“小姐这是要反悔了?”
金芙蓉轻轻叹了一气,道:“我也没法子,谁让你们犯了众怒呢,你们要想走,那也不是不能。”说到这,停了话,向柳惜见瞧去,道:“便是把咱们这里的人都杀了。”
金芙蓉见柳惜见一双眼睛弯如眉月,月中复又嵌了两点明星,知她在笑,问道:“你笑什么?”
柳惜见道:“要我说,咱们要走,也不必杀尽了你们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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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芙蓉觉得大奇,又觉可笑,道:“那还有什么法子,难不成,咱们还能听你的。”
柳惜见笑道:“还真是呢。”
金芙蓉笑道:“姑娘未免大言不惭。”
柳惜见道:“小姐请恕我无礼了。”话音未落,柳惜见便挥剑再冲金芙蓉攻去,金芙蓉不妨她会忽然出手,看她剑光凌厉,又快又密,一时惊得手脚慌乱。左避右闪片刻,身上衣服已被柳惜见戳出几个窟窿来。待她瞧清了柳惜见来招,忙挥刀遮架,一招一式还去。
两人转眼间又斗在一起,百日门中有人道:“去帮大小姐宰了他们!”言罢,便有的提了兵刃要上来。
年中圣大喝一声道:“我看谁敢!”说罢,放正了屠逢道身,一手紧扼住他脖子,百日门人众犹疑不决,有两个缓缓动着步子近柳惜见身。荣雪遥举剑在屠逢道额头上抵住,略一加劲,便刺破他皮,屠逢道额上滴下血来。荣雪遥道:“再过来,我刺穿他脑袋!”这下方没人敢动。
柳惜见已与金芙蓉拆了三十余招,此刻瞧来仍是不相上下之势。那方才向金芙蓉谏言的绿衣男子暗暗拿出两枚银针,缓缓抬手,想要发出击刺柳惜见,手扬到半空,却见金芙蓉与柳惜见斗得甚紧,身子动转快急,又是成转圈的斗法,两人片刻间便换了位向,他只怕暗器误伤了自家大小姐,便又放下暗器。
顷刻间,柳惜见、金芙蓉又拆了五十余招。两人刀剑不时碰出火星,刀剑窜动如蛇如波,似雷似电。柳惜见在同辈的弟子中少能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心里甚是欢喜,竟是越斗越兴发。
金芙蓉自幼被家中长辈督促教导,武艺非凡,不管是在雪龙教还是在百日门,都是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物,从前与同辈人动手都是没输过的,哪怕是一些长辈也不如她,因此于自己一身武功甚是自负,常求能遇个敌手,今日狭路相逢,碰上柳惜见,一轮激斗下来,却是圆了她往日心中所求,当下也是越战越勇,意兴勃发。
二女再斗了半刻钟的功夫,柳惜见使出一招“惊沙北走”挑飞金芙蓉手上度陌刀。金芙蓉被她一招迫得失了兵刃,心中惶骇,正想徒手接她下一式,眼前银光陡至,却是敌人长剑已斜至自己胸膛。
金芙蓉颇重自尊,惊惶片刻,便定下神色来,道:“技不如人,你想杀便杀。”
柳惜见封了金芙蓉穴道,道:“小姐言重了,只要你命你手下人放咱们走,我绝不伤你一毫。”
金芙蓉合了双目,不去瞧柳惜见。柳惜见道:“姑娘既要这样,别怪我无礼了。”
金芙蓉不答话,她手下人却坐不住,那易侯成说道:“你别伤咱们大小姐和屠散仙。”
柳惜见道:“我怎么会伤他们呢,你们牵两匹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