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那说好了,我楚师弟与你们这位……”说着指了指殷流镜,道:“这位少侠,怎么称呼呢?”
殷流镜斜视柳惜见,他本抱臂而立,这会儿柳惜见问话,他将双手放下,转动手中长剑,道:“我姓殷。”
柳惜见又道:“你可能代扶疏四杰。”
殷流镜道:“我本便是四杰之一,哪里还用得着代。”
柳惜见接着道:“那好,我楚师弟与殷少侠交手,他若胜了,那他与你们四杰切磋之争,便是胜了,他知晓风云簿一事就此了结,你们不得为难于他,更不许伤他性命。”
楚云岫心觉奇怪,怎地柳惜见老是要把自己踢出局外。
郎王寿闻了此言,明白过来,心道:“哦,你不过也是逞能,并没什么胜算的,只是想保住你师弟的性命。”他所想不错,柳惜见不知眼前几人根底,但初来时听了殷流镜清啸,知他内力虽不如己,但也不弱,且殷流镜似是四杰中年纪最小的,便有如此修为,那其余三杰更不敢小觑。因此心中更无全胜的把握,想自己一有事在身,二来楚云岫实在无辜,便用言语相激,先引得四杰为自己了了金化机一事,再设法让楚云岫得以身退,自己纵是死那也无愧了。
正说到楚云岫若胜殷流镜那便是胜了扶疏四杰,不需抵命,姓穆那人眼睛微眯,道:“难道就是他胜了我殷兄弟,也不来帮你吗?”
楚云岫道:“不。”
柳惜见道:“他胜了殷少侠,可是已经赢了你们扶疏四杰的人了?”
姓穆那人道:“是。”
柳惜见道:“这不就是了。”
殷流凤道:“胜了,可不是全胜,这……怕做不得数吧。”
柳惜见道:“他敌对的是扶疏四杰里的殷少侠,又不是你们其他三个,怎么不是全胜。难道,姑娘你要把殷少侠分做两半,一半一半的同我师弟比试。” 深夜书屋
殷流镜道:“你强词夺理!”
柳惜见道:“我没有。”
姓穆那人也瞧出柳惜见对同门的相护之心,微感动容,却还恼柳惜见先前的一番设计,因此也未出口答应柳惜见所说。
郎王寿看自己那穆大哥未答允柳惜见,而殷流凤尚在与柳惜见争辩,清了清嗓子,说道:“柳姑娘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把殷兄弟分做两半同楚少侠打吧。”他踏前两步,道:“柳姑娘,便依你说的,楚少侠要是赢了我殷兄弟,那风云簿的过节便了了,他可自行离去。”
楚云岫秉持与柳惜见共进同退之意,听了这话,也上前来要推拒,只是步子还没迈得开,只说了个“我”字,便被柳惜见插口道:“好。”
楚云岫侧头去看柳惜见,柳惜见笑着拍了拍他肩头,轻声道:“你安心与殷少侠切磋,便是帮我。”
那面姓穆那人横了一眼郎王寿,郎王寿缩了缩肩膀,摸了摸鼻子,殷流凤却不适意,道:“郎王寿,大哥还没发话呢,你急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