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关秋垂首沉思,常泽道:“同之,你们亲眼看着祝堂跃服毒的吗?”
卞同之道:“不错。我和李师兄、夏师弟他们在祭天坡追到朝阳教的人后,便请他们返回庄上,和咱们对质。卓秋鸣不肯,险些打起来。”
程秀道:“那时祝堂跃不在么?”
卞同之答道:“在的,咱们和卓秋鸣、查琉匪说了柳师姐的事,祝堂跃便也认了,查琉匪他们听了同是大惊,个个瞪大眼睛瞧着祝堂跃。这时候,卓秋鸣、查琉匪才没话说。祝堂跃承认是他背后暗算柳师姐,杀掉咱们三个弟子,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捏碎了往嘴里放。卓秋鸣去和他抢时,他一把推开卓秋鸣,后来是石温抢下了他手里的另一半碎瓷片。可那时瓷瓶里的毒药已被他吃到了,石温伸手抠他嘴里时,只拿出一手的血和几块碎瓷,没过多久,他便毒发身亡了。”
众人听他说话,想象祝堂跃吞瓷服毒的场景,总觉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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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关秋问道:“他服的是什么毒?”
卞同之道:“鹤顶红。”
洪沧问道:“那药你们亲自查验过没有,真是鹤顶红吗?”
卞同之道:“菩提尊者和朝阳教结伴回去的,那时菩提尊者也在,祝堂跃死后,我曾向石温拿了那些碎瓷片去请教菩提尊者,问那瓷片上沾的是什么毒,尊者说那是鹤顶红。”
洪沧一手摸着下巴,道:“菩提尊者倒不像是会打诳语的人,可是祝堂跃……哎,我信不过这人,他死了我也信不过。”
卞同之道:“咱们便是拿了那毒药去给菩提尊者瞧,查琉匪才说咱们不敬死者,大吵大闹,后来差点动手,要不是邓师伯和李师伯赶到,只怕又有人受伤。”
蒋生道:“朝阳教的那几人,除了石温,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他们敢和你们吵,勉强和邓师兄他们争,在庄主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鹿关秋微微叹了口气,道:“这算怎么回事?”转口又问道:“惜见那孩子怎么样了?”
程秀道:“燕师祖说,后面几天会发热,要是退不下来,那便险了。”
洪沧问道:“邓师弟,你们去了以后,也和朝阳教的人吵起来了吗?”
邓枫道:“是啊,我本想请朝阳教回万古山庄,多留他们一阵,好看那祝堂跃是真死还是假死,若是假死,时刻一长,总会露出马脚的,谁知卓秋鸣他们不让,这就吵起来了。争了大半日,正等到庄主他们回来,这事才算了了。”
鹿关秋道:“了了,怎么了结的?”
邓枫瞧了常泽一眼,答道:“庄主说,要试试祝堂跃是真死还是假死,便想要打祝堂跃一掌,查琉匪、石温他们不让,庄主和他们动起手来,伤了查琉匪和石温、卓秋鸣三个。”
班炳煌等一众年轻弟子听闻此言,均怕石温被重伤。明千霜直言道:“石温昨儿在厅上可帮咱们说了不少话,庄主你把他也伤了?”
各人听明千霜言语似含责怨,暗暗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