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今年访问了硅谷,最让我震惊的是它的国际化。
在那里,我看到了全世界的公司,茜门子、飞利甫、阿尔卡特、保护伞科技、索呢、三桑,但里面没有一个苏联名字,没有哪一家公司是以‘INEUM、ITM和 VT’做结尾的。
回来之后,我与古斯科夫教授一起制定了一项计划,希望能将我们的技术推向世界市场;
我甚至给国F工业的领导层写了一份备忘录,我想告诉他们,如果我们想参与高科技领域的国际分工,为了被世人看见,为了在平等的基础上与别人交谈,我们必须到硅谷去,我们应该选择那些有前途的国内技术,在硅谷进行研发和标准化,苏联的资金在那里进行投资,同时,苏联的公司也要吸引投资者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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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事情进展顺利,这些企业将开始产生利润,上层可以收回前期投资,我和教授毫不怀疑这个项目的可行性。
从前,ELAS经常有贵宾到来,我和教授说服了几位大人物,他们同意在9月份启动这项计划。
然而,在8月19日之后,一切都变了,上层已经无暇顾及国F工业。(注释一)
当教授带着我找到一位大人物询问情况时,他亲口对我们说,‘苏联已经没有时间研究高科技——我们将建设民主’。
那一刻,我的心凉透了,我决定离开GW员队伍,在未来的某个时间。
我深知,上层是靠不住的,我们只能靠自己。”
赵德彬了然地点了点头:
“在与苏联科研人员交流的过程中,你们的爱国热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许多顶级科学家拒绝移居国外,尽管他们在国外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对你们高尚的情操十分倾佩。
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对Sun的合作邀请感到迟疑的原因呢?”
“我不能否认这项因素的存在。
我之所以访问丑国,是因为我要去华森敦特区参加一个航空航天展览,并且,Sun邀请我去参观他们的公司总部。
在华森敦,不信任的程度非常高,我指的是我们双方;
有一些奇怪的人在我周围走来走去,邀请我去参加某些‘友好的聚会’,我敢打赌,绝对有一部分人是间谍;
当我登上飞机飞往硅谷时,突然有人要求我从飞机上下去;
我甚至以为,因为我苏联人的身份,有许多公司都不会让我进门,好在硅谷是个开放的地方,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当时,我和ICM、彗普和摩特罗拉有过很多接触,直到去到Sun,我才感受到熟悉的研究氛围。
虽然Sun很好,但和丑国人打交道就像是向上层要预算,他们的工作方式与我们存在一定的差异,我们的想法并不能总是被丑国人所理解,甚至他们有完全不同的想法;
并且,在他们看来,在评估市场需求方面,他们要远远领先于我们,这使得他们一定要指挥我们的研究方向,生怕我们研究的技术无法赚钱,或是成本过高。
抱歉,詹森,我不是在抱怨丑国人不好,这些只是因为文化差异而导致的分歧。”
黄仁新摆摆手:
“我非常理解,但我也不是完整的丑国人,我只能算半个,剩下的一半在中夏。
鉴于我对丑国文化和中夏文化都有了解,我认为,苏联的文化更接近中夏。
你们与Sun打交道时的不和谐,在我老板这边完全不会发生。”
索洛夫金则说得更加直白:
“Sun对我们的研究方向有些不满意,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是因为我们足够便宜,他们愿意花这么低的价格笼络住我们这么多人。
比如说,我们正在考虑开发无线调制解调器(路由器的搭子,那个叫‘猫’的东西,由于此时还没有WiFi这个词,与它相关的设备还没有昵称,只能称呼全名了),可他们并不理解为什么需要研发数据传输速度为2Mb一秒的产品。
如果不是我们太过固执,Sun绝对会让我们更换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