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门的响动,尤明北从屋里迎了出来:“小赵呀,我本想在机场等你,他们不让,非让我回来休息,可不能怪我怠慢你啦。”
“哪里的话,今天是出了点意外状况,他们把洗衣粉当成了违禁品,把我关进小黑屋了。按照他们的工作效率,我今天晚上能到家吃饭就挺幸运的了。”
安娜和伊戈尔的妹妹在厨房当中做菜,只是出来见了一面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去忙碌了。
赵德彬等人坐在沙发上聊天,伊戈尔先向赵德彬介绍了他的家人:
妻子安娜曾经是一名护士,和伊戈尔从小就认识;
弟弟名叫安德烈,今年刚考上摩斯科国立大学数学系,看上去是个腼腆的小伙子;
妹妹名叫阿琳娜,也在摩斯科国立大学读书,明年本科毕业,学的是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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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花纹繁复的金边沙发上,赵德彪活像一个地主老财,在聊天中,他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客观来说,咱们中夏的条件暂时是要比丑国差上一点的。
咱们也拉拢苏联人才,丑国也拉拢苏联人才,我就担心,咱们抢不过丑国。
毕竟,反正都是离开苏联,去丑国不是更好吗?真的会有人愿意来中夏吗?”
赵德彬哈哈一笑:
“丑国那么精,它会做赔本买卖?
你以为这帮苏联人去丑国是吃香喝辣、当人上人去了?
可能我的话有点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这些苏联人就是难民,除了一些顶级专家、教授受到礼遇以外,普通的科研人员、工程师都是移民到丑国打工的,丑国挖他们花费的成本非常低。
好一点的就是,在苏联连饭都吃不上,在丑国能有口饭吃、能养家糊口,有个能出头的机会,劳务输出就是了。
至于你想得到丑国享受花花世界、吞吃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哪有这么好的事?
丑国本国是没有研究人员和工程师吗,还能让你外来人在本国人的头上?”
对于苏联人到丑国的待遇,赵德彬再清楚不过了:
像前世的伊戈尔,就只是拿到了丑国签证和MIT的博士后录取通知书,连一丑元的路费都没拿到,去丑国的飞机票是导师巴贝扬给他买的,到了丑国立刻去餐厅刷盘子,没有住的地方也交不起房租,幸好能和先去到丑国的师兄挤一张床,才挺到了奖学金发下来的时候;
至于伊戈尔后来拿到了丑国身份、将弟弟妹妹接到丑国,并且能成为哈弗的终身教授,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并不是到了丑国就能享受到这么好的待遇。
至于丑国人的精明,赵德彬也是深有体会,如果说生意上精明是应该的,那么丑国大学和搞学术的也精的令赵德彬咋舌。
后世,网上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外国(尤其是丑国)学术氛围好、研究单位纯粹,借此衍生出了一些类似于“霍金(到了中夏)都要站起来敬酒”,以此来黑中夏;
实际上,吹这个的人只是没有在丑国的学术圈混过,丑国并不是天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丑国的门道一点也不少。
从伊戈尔那里,赵德彬听多了八卦,比如:
“学术妲己”在哪在都有,某六七十岁的诺奖获得者蹬掉了原配,娶了自己的徒子徒孙,然后把女方安排进了自己任职的学校担任教授,论文唰唰地帮着发;
生化环材的博士生七八年毕不了业的大有人在,因为导师不愿意放掉这么一个干活的熟练工;
越有名的学校,压力越大,任务越多,给的报酬越少,以伊戈尔的亲身经历来说,他在哈弗干了九年教授,最后又回到MIT了,原因是MIT给他的薪水是他在哈弗的1.5倍,而且要干的活还没有哈弗那么多——当时的他已经在学术领域颇有声望了,已经证明了自己,不再需要哈弗的名气带给他加成了。
哈弗薪水低这件事,令赵德彬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