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在今年的大年三十晚上,赵德英的塔狸鼠果不其然又跑了。
好在,赵德彬提前把全家人的鞋放进了鞋柜,所以这回鞋子没有“惨遭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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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鞋没被咬,韩义华是在早上喂饭的时候才发现塔狸鼠们人间蒸发了,比前世晚了好几个小时。
赵德英还是一样地急吼吼地要拉上赵德彬和小虎出去逮,被赵德彬劝住了,说反正年后家里也要搬到浅川了,这塔狸鼠也带不走,没必要去找了。
赵德英虽是有点肉痛,但他转念想到了大城市、乃至洪港的女明星,便立刻释然了,觉得塔狸鼠跑了就跑了吧。
本来塔狸鼠事件到这算是完美落幕了,大年初二,央视的“塔狸鼠骗局”新闻毫不留情地背刺了一把赵德英,这让二哥大受打击,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在家里过了个年,正月初九,赵德彬回到了浅川。
尤明北和张绿伟他们在正月十六就要出发了,赵德彬要回去帮忙准备准备。
为了招揽更多人才,赵德彬发动了身边所有跟苏联沾亲带故的人脉,比如李小勇,再比如学校的系主任。
李小勇曾经在莫斯科国立大学留过学,老师、同学之类的关系马上就能派上用场;
系主任曾经是中夏科研院的,而且浅川大学是清北援建的,有不少老师都是清北出身,找出几个留苏的老相识不成问题。
尤明北来到浅川之后,赵德彬请学校帮忙,聘请尤明北为浅川大学的特聘教授,同时,李小勇、尤明北和系主任那些身在苏联大学的老伙伴们也帮忙发来了学术交流的邀请函。
如此一来,尤明北本次出访苏联是以浅川大学的名义过去学术交流的,后面要提出合作研究项目,或者是建立研究中心,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过年期间,赵德彬没出去走亲访友,他和赵德青在家里闲着没事就讨论学问。
由于李小勇是苏联教育的受益人(受害者),赵德青听过自家导师提过不少在苏联留学的血泪回忆,经大哥转述后,赵德彬对苏联理工科教育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苏联的人才培养理念是批量化生产技术型人才、精英化培养科研人才,不追求个人的综合性素质,但要求对专业知识的掌握必须过硬,尤其看重数学。
可以说,苏联奉行的是进阶版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
苏联的理工科简直太牛逼了,基础教育太扎实了。
后世的教科书上,数理化这三科都有很多苏联人的成果,基础点的就想是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复杂点的就去大学的图书馆,随便找一本理论力学或者材料力学的书,翻到参考资料那一页,十有八九都会注明参考了苏联的文献。
苏联的数学是很强的,纵观整个20世纪的数学史,莫斯科国立大学出身的优秀数学家的数量之多、质量之高,唯有德意治的哥廷根大学能与之媲美(但这个大学很快没落了),就连丑国的哈佛、普林斯顿大学也没有培养出如此多的优秀数学家。
今天,很多数学教科书上都会出现很多苏联名字。
即便是后世毛熊国吃了三十多年老本,毛熊国依旧可以和丑国、法莱西分庭抗礼,在数学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坐稳世界数学第一梯队的位置;
第二梯队的英吉力、德意治、倭国离上面三家差距很大,但也足以让后面的国家望尘莫及。
凡是是需要数学基础的理工类学科,基本上都被六七十年代的苏联人霍祸过了——本来大家都按部就班地作着学问,方法都是差不多的,你侬我侬、一团和气,直到涌进来一帮苏联人,这个学科陡然间就变得复杂起来了,全都是看不懂的定义和花里胡哨令人头秃的符号。
赵德彬一直有一个疑问,在五六十年代,很多中夏人到苏联留学,不少院士都是苏联的副博士,怎么到了九十年代之后,到苏联的留学的人就少了呢?
赵德青解答了这个问题:
“到苏联去,一是要学俄语,以前是大家都学俄语,现在是改学英语了;
二是苏联的课程太难了。
我听导师说,他们那代人过去是拼了老命学习,才能通过考试,考试过不了是要留级的。
现在,想要就读丑国和英联邦国家的世界排名前100位的高校,往往是申请这关比较难过。
只要能申请上,入学之后,只要认真学习,基本上都能通过考试,顺利毕业。
然而,莫斯科国立大学和列寜格勒大学理工科毕业难度不是正常人能承受起的,不能用“难”来形容,那是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不少中夏留学生过去之后,期末考试过不了,其中不乏中夏名牌大学的毕业生。
像是列寜格勒大学的数学力学系,很少有中夏人能从里面顺利毕业,很多学生只能退学,或者转到其他难度没那么大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