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你这个。”
“天曹请说。”残佛被陈泽的神性伟力极限压缩,几无挪腾之地,也慑于威压无法说谎,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对悬壶宫了解多少。”陈泽直言,并在脱口而出的同一时间感受到了对方神性的波动。
找对人了。
残佛不敢耽搁,即刻道,
“悬壶宫可把小佛逼得紧,就差没万事俱休!”
哦?
陈泽奇道,追问起始末。
“还得从那个叫张至顺的牛鼻子说起。”
残佛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小道士正是悬壶宫找上来的人.”.
只不过陈泽听着听着脸色却是越发微妙起来。
原来几十年前,张至顺不知哪得来的消息,慕名来此求取佛门金刚不坏神功,一番曲折过后拍拍屁股走人,倒是身后跟着的尾巴悬壶宫找上门来,跟这残佛“切磋交流”一番。
愣是把原先占地不小的戈壁滩给生生打成荒漠连作一片。
然而残佛被蒙在鼓里,陈泽却是想起先前走遍各地的调查结果,将事情真相给拼凑了出来。
这西域“地上佛国”的情报,正是当年龙虎山天师张行琦告知的张至顺。
虽然张行琦的本意是想给当时准备讨伐残佛的隐仙会添点堵,搅乱一下局面。
但张至顺却是借此上演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面上,他是来到此处向残佛求取法门,实则只是为瞒天过海,将赶来追查的悬壶宫人马引入禁区,和残佛打了个两败俱伤,最后只好休战定下互不侵犯的守约。
而张至顺则趁此机会迂回,将早已完成的金刚长寿功和《炁体源流》给散播出去。
原来所谓金刚功的“金刚”竟有这样一番曲折,为的是掩人耳目,也许真如他本人所言,虚名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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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至顺身上的谜团总算是告一段落,可悬壶宫却还有不少说法。
“自那以后,我们便达成盟约,互不相犯。”残佛如是道。
虽然仅余神性做不出表情,可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依残佛的说法,不止是他这“地上佛国”,其他禁区也是如此,大抵都是以往修者的残存神性依靠各种手段苟活存世。
只不过天地愈恶,类似“南海无底洞”那样悄然消逝的存在也不在少数。
所以彼此间别说相互攻伐,连沟通都困难,说是盟约,倒不如说是默契。
“原来如此。”陈泽点点头,而后一伸手,握住把无边巨剑,狠狠朝黄沙下一插!
吓!
残佛神性瑟瑟发抖,战战兢兢擦着掠过的剑锋还欲讨饶,却发现这巨剑笔直向下,根本不是奔着自个儿来。
可随后的一声震天兽吼又是让残佛打了个激灵。
“你这贼秃不老实啊!”
已然分出数尊威武法相的陈泽朗声笑道,
“真以为我这么好打发走?”
“起!”
言出法随,瞧着像是无边无际的黄沙竟逆乱重力般齐齐悬浮而出,露出深埋底下的庞然大物。
说来也怪,先前陈泽大战古佛,那是打得天上地下颠倒,都没有显露出半分特异。
反倒现在巨剑一插就有。
这便是“黄”的威能所在,以变化法则,破除一切遮掩,斩灭万法。
说回当下,几乎是在兽吼声响起的同时,那残佛神性自知真相败露,竟是激起余力想要逃脱。
可一方磅礴玉印落下,立时便镇得残佛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伴着一声怒喝,披甲执戟的武神法相长戈一勾,直接将这大家伙给挑了上来。
狮身龙首,龙生九子之一,狻猊!
《尔雅·释兽》载“狻猊如彪猫,须髯张,善镇,食虎豹,出西域。”
相传狻猊虽形态威武,却喜静不喜动,好坐,擅飨食烟火,因此常在庙宇当中被用来装饰香炉。
这狻猊一到跟前,便有另一阵风格迥异的嘶啼声响起。
却是才被陈泽放出来的鱼身龙首巨怪,被马来西亚人视作神明顶礼膜拜的螭吻。
另一边,存放在陈泽身上最久的老家伙,龟身驮碑的霸下也步履蹒跚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