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没有多说什么,祭拜完成后,默默地清理着杂草。
两口子都笑了起来。
“律哥,我现在又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好的地方你不好好待着,偏偏跑到山里边?”
“经理谬赞了,我也大概知道些情况……想法也简单,与其便宜小龟子、外国佬,还不如支持自家人。”
漳州,被誉为中国花木之乡的地方,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历史文化悠久。
摆放上供品,点了香烛,吕律缓缓跪下,陈秀玉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还有小正阳和闺女,也跟着在身后齐齐跪下。
别的不说,单是粮食的花销也不小,尤其到了产香的季节,还要特地配料才行,有不少獐子所需要的食物是要种植供应的。
“很勤劳,很勇敢,很坚强!”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是啊,是奶奶,其实,爸爸这趟带着你们过来,最想办的事情,就是领你们来见见奶奶,告诉她,我娶了一个贤惠漂亮的媳妇,还有了你们两个可爱的小崽子。想告诉奶奶,让她不用担心,我们过得很好,以后也会很好,会一直好下去。”
还有,那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像是给她打开了另一扇新奇的大门,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很新奇,就连穿衣打扮,也和这时候还裹着棉衣猫在家里的大荒人不一样,那么地青春靓丽,充满活力。
对于她而言,只觉得自己所呆的大荒,和沿海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信,我信!”
而且,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忙情景,和一处处拔地而起的高楼,也是在大荒里难以见到的,莫名地,她自己都觉得大荒显得荒蛮。
如果可以,我们签个合同,往后的收购,随着市场价格来,你们养殖场产的麝香,保质的情况下,我们全包了,怎么样?”
休息了一天后,吕律驱车领着一家人到了芗城区,打了电话联系后,很快得到了片仔癀漳州药业的接待。
事情答应下来,那经理立刻让人起草合同,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合同送交到吕律手中。
经理的言语中,对吕律充满赞叹。
陈秀玉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真没想到,吕先生会亲自过来一趟,原本我们都想着再派采购员去一趟的。”
吕律微微笑道:“再说了,支持国药,也是好事儿。”
吕先生大才啊!”
吕律说着,将随身袋子里的那些装着麝香的瓶子都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些麝香,是我养殖林麝五年来的积攒,全都密封保存。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有需要,以后还可以扩大规模,我们的养殖管理,包括活体取麝的技术,都已经非常成熟。”
那经理很有感慨地说:“这些年,有褐色黄金之称的麝香,往外流失得太严重了。仅仅是1987年一月到五月,我们调查过,走私到小龟子那边的麝香就达到1.41万两,相当于十四万只珍贵的野麝命丧黄泉。
只是现如今,他赚钱的路子,已经不完全指望这些麝香了。
吕律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啥模样,只有这简单的三个词来形容这个饱经颠沛流离的女人,毕竟,对于吕律来说,相隔几十年了。
至于生父,他甚至都不记得名字,不知死活,也不知道在哪儿。
这小小的只有个名字的墓碑,始终是他灵魂深处的牵挂,根之所在,哪怕母亲的音容,都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