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搀着安知意上了地库里的迈巴赫,车子开上路,一路上安知意一语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车前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姜姜有点担心她这种状态,回公寓的路上一个劲的找话题说话,姜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安知意脸前晃了晃,“喂,老板,姐,这黎渣男看着还挺自以为是的哈,嗐,姐,你看我这嘴,我给你讲,姐,其实你用两年时间看清一个渣男未必是坏事,总比用一辈子对着一个Low爆了的男的强太多了。”
“姐,你看看我,我都谈了三任男朋友,没一个靠谱的,姐你在听吗,这没啥,这他妈就一渣男,他这种就是那叫什么来着,那个词叫,叫……,,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自己丢掉了才发现你有多好。切,你说他早干嘛去了。”
姜姜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看了眼仍然面色苍白、脸色阴郁的安知意。
安知意伤感地道“姜姜,你有没有发现,他刚才始终没问过我,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看来,我们是真的没缘分了。没想到,两年的婚姻,二十多年的相处,我竟然对他毫无了解。看来得到这样的结局,也是我活该吧。”
“嗐,姐,你看你怎么还钻进牛角尖了呢,”姜姜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姐,我明白,这事搁着谁都得消化一阵呢。”
姜姜也红了眼眶,边看着前方,边捋着知意的胳膊,“说实话,这要是我遇到,肯定比你还难受呢,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跑到大理开什么民宿小院吗?其实,我也是为了躲渣男,我上一任前男友,凤凰男,哄着骗着跟我同居,让我怀上他们家的孩子,可是,一家子人就开始PUA我,操,说什么,贷款买房,彩礼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还一直问我家给多少嫁妆,嘿,怎么那么巧,婚礼前一天晚上,我不巧听见了他和他妈的对话,原来他们是奔着想吃绝户的意思来的,他妈还想用我的婚房帮他弟弟娶媳妇,哈,真想得出来,还没结婚就惦记上了!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妈拉个巴子,本来我爸妈连婚房都给我预备了,但我留了个心眼一直没露,靠,这婚老娘不结了。于是,第二天我就把孩子做掉了。”
说到这里姜姜面上一凛,冷冷地道:“与其我带着孩子被这一家子拿捏一辈子,终生让我的孩子活在不被人祝福的环境里,不如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对我不公平,对那孩子也不公平。安姐,……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有点太狠了。”姜姜使劲地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
“怎么会,我觉得这挺好的。”安知意心不在焉的应道,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主干道上,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棕榈泉小区。
安知意让姜姜去地下车库停车,自己下了车,艰难地走上台阶,进了一楼大堂,走向电梯。
电梯边是大楼的楼梯间,电梯门开时,她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胳膊被人一把拽过来,身子站立不稳,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