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安知意大多躺在客栈歇着,主要是精神不济,乏力,其他几个人都或歇或走,除了陆明修在客栈陪她,其他人总有一个留下来陪着两个人,说穿了,就是怕她出事。后来,还是安知意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几个自己去玩吧,我就在客栈里睡个觉,就是有点累。”
陆明修主动请缨,“意意,我陪你,中午咱俩去美食街区吃个好吃的。嗯”,他主动给安知意抛了个媚眼。
“那怎么行,别担心,你跟姜姜、高助、刘助一起去吧,别管我,我就是累的慌,这几天胃口不大好,身上没力气,你们都走,玩玩去!啊!”
她不想欠这男人的,这陆明修总是对她嘘寒问暖的,默默做事,比如:她瞌睡醒了,睁眼总能看见男人坐在一边打电脑。只是这男人实在太唠叨了,还超爱管她吃喝,就比如,在街道走着,她看见小贩卖的小冰激凌特诱人,就买了两根,自己一根,姜姜一根,刚吃了一口,就被男人夺走,“不能吃凉的,会肚子疼的。”男人夺走冰淇淋塞在自己嘴里吃,他知道自己沾过的东西,知意是从来不吃的。
“给我,把冰淇淋还给我,你怎么跟我爸似的,管天管地的,哼!”女人气愤地叉着腰,像个气鼓鼓地小包子。
姜姜一副被吃瓜吃到吐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陆明修,安姐,你俩差不多得了,让我们几个单身狗情何以堪啊!哇!”她随即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行了,你俩待在客栈里吧,高助、刘助,咱仨去玩,不带他俩,太腻歪了。太、腻、歪、了!”
这天晚上,安知意还是没什么胃口,但顶不住陆明修的念叨,赖在床上,歪着头,恹恹思睡,陆明修打回来一份学生碗的土鸡米线,汤汤水水地看着很有食欲,但安知意只吃了半碗米线,就再也吃不下了。
陆明修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了那剩下的半碗米线,扭头看时候,女人已经在床上睡下了,“先别睡啊,当心积食,你今天没怎么活动起来,乖,醒醒嘞,不睡了。”
男人过来捞起床上的女人,轻轻揉了揉女人的发顶,从身后伸手在女人的腋下双臂,架着她站起来,搀着她的胳膊牵着困得前仰后合的女人进了浴室,温柔地说“快点,不睡、不睡啊,来洗个头吧!”
男人扶着她坐下,手法轻柔地给她洗头,洗完,又架着她回到床上,女人这时已经完全清醒,她楞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拿起电吹风回来,站在床边给她吹头发,才悠悠地道:“陆明修,谢谢,但我不想跟你发展什么。你就歇了这心思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平稳,不带一丝感情。
男人身子微微地颤了一下,手里继续吹着头发,吹风机呼呼地欢叫着。头都没抬,“不!”只有这一个字的回应。
头顶的风很暖,男人指腹轻柔,触摸在她的发间,女人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哦,困死了,不吹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她转身摆摆手,别过身子,摆摆手,做了个赶人的手势。自己直接仰倒在床上,几乎是秒睡。
恍惚间,安知意身着一身校服,站在家小区地道一间书报亭前,看见一位俊秀的瘦高的少年穿着洗的发白的校服坐在书报亭前看书,手上戴着一双白手套,正翻着一本很厚的英文书,安知意很随意的侧头浏览这报刊亭里的杂志,她每月都会定期买三本杂志,《奥秘》《读者》还有《小说月报》。她一看他戴的那白手套就明白,这书八成是借的。戴手套是怕手上有汗,湿了纸页。这男孩家里一定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