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主将收集到的证据递了上去。

“除了这些之外，玄家少主亦是我的证据。当年玄家迫害我妹妹一家，挖了我外甥女的眼睛，为的就是给他们少主一双灵瞳，练就能看见未来的双眼。”

“那双属于我外甥女的眼睛定然还在玄家少主的身上。”

“传玄家少主。”盟主眼神冰冷道。

“是。”

没多久，玄家少主就到了。

“见过盟主。”玄家少主垂眸行礼。

盟主紧盯着他，淡淡道，“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你的眼睛。”

玄家少主依言照做，没有一丝抗拒。

那双灵瞳看上去十分木讷，玄家少主的眼中一片死寂，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全然不在乎。

盟主是何许人也，一打眼她就看出，这双眼睛与玄家少主不匹配。

盟主手指向玄家少主的方向点了一下，“这眼睛的主人极其年幼，且已不在人世，因主人死前受尽折磨，灵瞳上附着一丝散不去的怨气，想必这些年玄家少主也不好过吧。”

玄家少主苦笑，“自从换了这双灵瞳，我就渐渐失去了光明，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一合眼那素昧蒙面的女孩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的痛苦我在梦中体验数年，我想挖去这双别人的眼睛，可是父亲不愿，他坚信这双眼睛可以让我看见未来。”

“可惜这些年来，我的眼里除了黑暗就是那个女孩。”

“最讽刺的是，在我来的路上，我第一次看见了不一样的景象，竟是我自己的未来。”

“借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还的。”玄家少主轻声道。

玄家少主无法视物的眼睛看了父亲的方向一眼，下一刻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儿子！”

“少主！”

负罪的滋味不好受，如今总算是解脱了，玄家少主笑着倒了下去。

“不、不、盟主、盟主求您救救我的儿子，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盟主！”玄家主看见儿子倒下，悲痛不已向盟主哀求道。

还没等盟主开口，玄家少主的身体便化作灵气消散了。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