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具尸傀的头颅冲天而起。

接下去是第五具，第六具，第七具……流光一样的剑锋旋飞而出，每一剑都弹射在尸傀们的头颅上。

嘭！

嘭！

嘭！

一颗颗尸傀头颅炸裂，化作扭曲的肉泥。

骨裂声，嘶吼声，一刻不停。

接二连三冲过来的尸傀仿佛排着队一般，依次头颅炸开，就像是盛放出了一朵朵黑色的花。

最后第十三具尸傀。

绝情剑一剑贯穿了它的头颅，从顶上没入，自下颚处穿出。

铮地一声，将这最后一具尸傀，死死地钉在了厉擎苍面前。

厉擎苍，不得不伸手阻挡溅起的飞尘。

等他放下手。

绝情剑的剑锋，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

宁天就在他面前，灰雾依旧在翻涌，而宁天身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辉。

那是时间法则的颜色。

再一次。

宁天身上沾染的污渍、尘土，全部消失。

脸色有些苍白的宁天，恢复了平静和巅峰。

时间只过去第十八个呼吸。

厉擎苍放出的尸傀，全都没了。

而尸傀们尖利的手爪、坚硬的躯体，没有给宁天带来一丝一毫的折损。

灰色雾气慢慢翻滚，在宁天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灰光，他开口了：“厉擎苍，死心了吗？”

“如果不死心，还可以再来几次。”

“看看是你先不行，还是我的时间法则力竭。”

说话间，绝情剑锋利的剑刃，已经切开了厉擎苍的喉管。

厉擎苍没有动，也没有反抗，虽然他还有反抗之力。

但他知道自己的反抗，在时间法则的“回溯”之下，没有太多作用。

滴答滴答，鲜血涌动而出。

厉擎苍嘶哑着声音开口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