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祖苍老至极的嘴角抽了一抽,微微闭上眼睛。
岑追龙赶紧站出来,噗通一声跪下,“顾祖,大哥是有错,是有大错!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应该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大哥守卫东境二十余年,二十余年来、东境平和安宁,他没用功劳也有苦劳!”
他说的辛酸无比,“就算有错,也应该是由军法司惩治,凭什么就这么让宁天杀了?还砍下了头颅!”
“我大哥不是鸡鸭猪狗,是一国镇守使啊!”
他一声声辩驳着,不得不说,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然而宁天很快反驳了,“我杀岑擒虎,可不止是因为他栽赃陷害、杀人灭口!”
岑追龙眼皮狂跳,心道不好,还想说什么,却被宁天打断。
啪!
宁天甩出一份证据。
“岑擒虎镇守东境二十余年,在东边城皇冠酒店高价拍卖吃饭名额,收受金钱为商户走后门,就持续了十五年!”
啪!
又是一份证据。
“六年前,岑家子弟酒驾撞死人,被他一手遮掩,逍遥法外!”
啪啪啪!
接连好几份证据。
“还有岑家人一个两个三个……那些不合规的人,却能进入各级部门,军法司、执法部……靠的依旧是他这个东境镇守使!”
……
宁天每说一句话,岑追龙脸上的灰败就浓重一分,到了最后岑追龙的脸已经难看至极。
“当然,这些都是小问题。”
宁天笑了一声,又抽出一份厚厚的证据,摔在众人面前。
“早在鹿岛发射天诛之前,岑擒虎就已经知道鹿岛在西岛基地干什么了!”
“可岑擒虎毫无反应,压下不报!”
“事后,岑擒虎为了杀死我,更是勾结鹿岛,视禁忌武器于无物!”
啪!
宁天还不停歇,手中还在不断地甩出证据。
“再往前推,两个多月前,东境的淮水地脉被鹿岛秋明财团窃取!”
“秋明财团的手再长,怎么可能伸入东境内部?”
“你说这是谁给了方便,让他们轻易抽走了淮水地脉?”
他冷笑道,“没错,就是岑擒虎!”
“千万人的生活、生产,都离不开淮水地脉!”
“但岑擒虎为了对付我,不顾一切,放纵对方抽走地脉!”
啪啪啪!
这次终于不是什么证据了,而是宁天鼓掌的声音,他无视岑追龙已经苍白无比的面色,看向了顾祖,笑了一声,“这种人可以说是国贼了,顾祖,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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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顾祖沉着脸,一只手攥得极紧,咯吱咯吱,都能听到他挤压骨头发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