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看他一副无所察觉的懵样,脑海里闪过他差点被护士占便宜的一幕,胸腔蕴着一股无名怒火,来回蹿动。

但开口时,声音却十分平静。

“元旦放假,公司能有什么事。”

可你看起来不开心…

钟尘还想继续问一下,可身体突然涌现的生理需求,让他的注意力一下分散开。

苍白的脸上突然涨红,余烟很快注意到他的变化。

“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她起身,问话的同时手已经摸上了呼叫铃。

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关心,他心里仿佛被糖水包裹似的,跳跃激荡,甜丝丝的泡泡不停冒出来。

但是一想到自己要说的事……

他眸光微闪,唇瓣抿了抿,开口的声音细弱蚊蝇,好像很难为情似的。

但余烟凑得很近,还是听清了,他说“我想上厕所…”

她握着呼叫铃的手倏然松开,盯着他一副小媳妇的羞怯样子,只觉得好笑。

“上个厕所而已,多大点事。”

床榻缠绵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羞涩了?

她抬手把输液瓶拿了下来,将夹在他指尖的心电监测仪夹也取下,右手慢慢绕至他腋窝下,扶着他慢慢起身。

医生说他受伤的部位,不影响如厕,而且适当走动可以避免静脉血栓,所以就没加尿管之类的装置。

小心翼翼地扶着人来到厕所,余烟抬手把输液瓶挂到一旁的挂钩上。

回身一看,钟尘还捏着病号服的裤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有加深之势。

她眉心微拧,以为是他不方便脱裤子。

便微弯身,掌心移开钟尘的手,直接帮忙拉松了他病号裤的绳头。

拉紧至贴合腰身的宽松病号裤一下子变得松松垮垮,直接掉了下来。

这下他想隐藏的秘密直接暴露无遗。

余烟垂眸看着眼前这一幕,显然也是一愣。

她没想到这家伙都这样了,脑子里还有那么多歪想法,难怪一直扭扭捏捏的。

钟尘尴尬得眼睛都不敢看向余烟,只能垂着头盯着地面。

他也不想啊,可是刚刚阿烟全程在后面扶着他,娇躯紧贴,冷香扑鼻,他……

等到从洗手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