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了,就想看看阿烟。”
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一些,约有4cm左右,被造型师打理成了清爽碎发,只在鬓角做了修剪,碎发还覆不住前额,轮廓流畅的脸型完美展现。
蘸水润过的唇瓣恢复了短暂的气色,略微弯起的弧度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
余烟睨着他这副精致又脆弱的模样,开口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
“他们说你脑子没伤,可我感觉误诊了,知道自己什么状况吗?还傻乐。”
说完也没想让他回应。
她起身把手里纸杯剩下的水倒进洗手池,搁在一旁。
再坐回来,她手上多了个遥控器,“不想睡,那看会儿电视?”
基本上每个病房正前方都配备了一台电视,给在床上躺着无聊的病人打发时间用的。
钟尘又接连眨了两次眼,表示不想看电视。
余烟接受到他的反馈,放下遥控器,搬了身后的椅子凑近他面前。
妥协道,“看吧。”
见她真的配合把脸凑过来让自己看。
钟尘唇角的笑意扬得更大了,要不是那张得天独厚的俊脸撑着,活脱脱一个二傻子。
他张了张唇瓣,继续用唇语表达。“想听阿烟讲故事。”
余烟捏着他露出被子外的手,不动声色塞进去。
淡声调侃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几岁小朋友了,还要讲故事哄睡?”
“想听阿烟的故事。”
几波来回,知道余烟能看懂后,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用唇语,表达愈发流畅。
“我的故事?我没什么故事。”
余烟看懂了他的话,但却没有讲的意思。
她的人生说来确实挺跌宕起伏的,有点戏剧化,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也不适合拿出来讲。
钟尘听到她的回答后,亮晶晶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他阖了阖眼皮遮住眼底的情绪,唇角的弧度也掉了下来。
一副蔫吧的样子,失落的情绪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