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目不转睛尤其认真,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
“于是‘知’就问,该如何思考才能懂得道?”
“怎样行事才能符合道?”
“学习什么才能得到道?”
林澈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一连几个问题,‘无所谓’都没有回答,其实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就这样,‘知’又离开了山丘,登上了一处名为‘狐阙’的山丘,在这里他遇到了圣人狂屈,又问出了同样的三个问题。”
“狂屈听罢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该怎样回答,但是将要说出口时,却又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徐妙云柳眉微憷愈发的迷茫,但还是没有出言打断,安耐住心头的不解继续往下听。
“于是,‘知’失魂落魄的来到昆仑,这里又是轩辕黄帝的居所,见到黄帝之后,‘知’又问出相同的问题….”
顿了顿,林澈蓦然道:“黄帝说,没有思考才能懂得道,没有行事才能符合道,没有方法才能获得道。”
“但显然这种说法,并不是‘知’想要寻找的答案,因此他又问黄帝:我和你知道这些道理,但传说中的无所谓和号称圣人的狂屈却不知道。”
“那谁才是正确的呢?”
“黄帝回,无所谓才是真正的得道,而狂屈则是接近大道,可我和伱,却始终都没有理解道。”
听到这。
徐妙云忍不住微微摇头,只觉得有些跟不上林澈的思路,忙追问:
“林先生,黄帝这是何意,这又是为什么呀?”
林澈轻描淡写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别着急,倒也没卖关子,直言告知:
“因为道的概念太过庞大,无所谓从开始就无法描述,狂屈曾经试图描述,但将要说出口时,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所以知道的人不说,说的人却不知道。”
“听起来很矛盾,实则却不矛盾。”
望向愕然的少女,林澈笑了:
“一个人能说出道,不代表他真正理解道,就像一个人大谈品德,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好人。”
“仁爱可以伪装,忠义大多虚假,而世人所构建的礼节,更像是上层人制造的群体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