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被带到冷宫,那冷宫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森寒意扑面而来。院内杂草丛生,墙壁斑驳,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凄凉与孤寂。吕氏被锦衣卫粗鲁地推进门内,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却也顾不上疼痛。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望着这四周破败的景象,泪水再次决堤。
周围的太监和宫女悄悄退了下去,只留下吕氏独自在这冷宫的角落里。她的啜泣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怨。吕氏缓缓撑起身子,看着自己擦伤的手掌,苦笑一声:“如今我真成了这宫闱中的弃儿,连这些下人都避之不及。”
吕氏在这冷宫之中如失魂落魄般无目的乱走。庭院中,枯败的树枝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似是在发出无力的哀鸣。地上的砖石参差不齐,有的已断裂开来,缝隙里长出几株不知名的野草,在这荒芜之地顽强又寂寥地生长着。
吕氏踱步走进大堂,屋内昏沉阴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那狭小且布满灰尘的窗户透入。就在她眼神空洞地扫视四周时,突然,她看到了朱元璋那威严冷峻的身影正站在大堂深处。
吕氏的身体瞬间僵住,双眼惊恐地瞪大,心脏狂跳不已,仿佛要冲破胸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艰难,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只听得朱元璋冷冷的开口:“你终于来了,咱等你好久了。”吕氏闻言,如遭雷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得几不可闻:“陛下,臣妾冤枉啊!陛下怎可仅凭那宫女的一面之词,就将臣妾打入这冷宫之中?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分谋害皇后之心呐!”她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体因恐惧与绝望而剧烈颤抖。
朱元璋冷冷的开口:“咱知道,你没这个胆量和野心,也没有这个能力,咱也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这很重要吗?”
吕氏闻听此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她颤抖着嘴唇说道:“陛下,既知臣妾冤枉,为何还要如此对待臣妾与允炆?”
朱元璋开口:“你不配知道,既然你身为朱家的儿媳妇,是不是应该做出贡献呢?”
吕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惶恐与疑惑,她颤抖着回应:“陛下,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臣妾一直都在尽力操持东宫事务,如今被冤至此,还能有何贡献?”
朱元璋冷冷地抛下一句:“咱需要你死,懂吗?”吕氏听闻,顿觉五雷轰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陛下,为何?为何要如此残忍?陛下若真要臣妾死,当初又何必多此一问?”吕氏绝望地哭诉着,声音凄厉而悲怆,在这冷清的大堂内久久回荡。 优美5200
朱元璋淡淡的开口:“因为咱不想标儿难受,你怎么说也是标儿的媳妇。”
吕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丈夫朱标的怀念,又满是苦涩与绝望。
她泣不成声地说道:“陛下,既然念着懿文太子,又为何要如此对臣妾?懿文太子泉下有知,怎能忍心见臣妾落得这般凄惨结局啊!臣妾与懿文太子夫妻一场,从未做过有辱家门之事,陛下怎能因这莫须有的罪名,便要取臣妾性命?”吕氏的身子几近瘫软,只能趴在地上,用仅存的力气苦苦哀求着。
朱元璋冷冷地说:“大妞的死与你脱不了关系吧,还有雄英的死。”吕氏听闻,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与错愕,她拼命地摇头,声音都带着几分嘶哑地喊道:“陛下,这从何说起啊!太子妃本就体弱,因病而去,那是天妒红颜呐!至于雄英殿下,更是意外早殇,臣妾怎敢有半分谋害之心,陛下可不能冤枉臣妾啊!”
吕氏挣扎着向前,想要抓住朱元璋的衣角,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清白,“陛下,臣妾与他们相处之时,向来都是真心相待,只盼着一家人和和美美,从未有过歹意呀。您怎能仅凭无端猜测,就将这些罪责安在臣妾头上啊!”眼泪和着脸上的灰尘,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狼狈的痕迹,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无助,身子也因过度的激动与恐惧而瑟瑟发抖。
朱元璋却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的怀疑与冷厉丝毫不减,“带那几个畜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