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还很担心自己站队的帝姬殿下是不是有隐疾，每每这个时候，鹤辰都会红着耳朵轻咳，然后说上一句：

这些都是些莫须有的传闻，殿下，她，很厉害的。

然后大臣们先是震惊，而后了然，此后对鹤辰的态度更是恭敬。

女皇的身体已经差到不行了，她在寝宫里，半躺在床榻上，喝着凤后慕容洛给她一口一口喂着汤药。

“洛洛，你恨我吗？”女皇的声音很虚弱，眼睛却是有神的，她没有自称是朕，她像是平常的夫妻一般对慕容洛。

慕容洛的手微微一顿，敛下眼眸，许久。

“不恨。”只吐出两字。

女皇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停下。

“那你还爱我吗？”她终究是问出了这句她半辈子不敢问的话，她宠慕容洛，慕容洛也会和她撒撒娇，不过她知道不一样了。

曾经的少年郎，会和她赌气，会缠着她，会问他孩子生下来以后，会不会更爱孩子，会天天缠着她要她。后来，被人爬床之后。

他不会真的和她生气了，只会娇娇地撒撒娇，不会问孩子和他哪个重要，不会再缠着她要了，每每都是她主动了。

凤后没有说话，只是拿着药，轻轻搅拌着，给药降温。

“你该怪我的，我让凤颜活了下来，让她在你面前晃悠，我知晓那是你的心中刺，可是她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真的让她死了。”女皇的语气有些激动。

“那我的玺儿呢？她一次次被人害，差点命都没了，你为她多做了什么吗？是帮她报仇了吗？我的母族为何败落，太尉为何兴起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假装不知道罢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死去，但是你给过她母爱吗？她会变成这样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竟然不能好好对待为什么要让她活下来，你知道她的存在是那贱人怀她三四月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的，可是你没有，没有......”

慕容洛的情绪有些崩溃了，他恨又没法恨了。

那凤颜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没有母亲疼爱，不过自己看她和自己玺儿差不多大，对她也多有关照，不然一个小娃娃如何在她父妃死后安然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