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有个法子,你跟你姨母有七八分像,又这么青春美貌,只要你姨母不在了,陛下为了缓解相思之痛,必然会想起你来。到时候,你姨母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贺兰清觉听闻,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脸色“唰”地白了,看着自己的舅舅,惊恐地没有吭声。
武元庆心想她毕竟还是年纪轻,一个正常女儿家,有几个会跟武柔那个毒妇一样心狠,于是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说:
“你也不用着急,你好好想一想,你姨母啊……她想害死你两个舅舅,这么狠毒的妇人,留着她咱们家谁都不会有好!
我们能怎么办?舅舅就只能指望你了啊……你要是做了皇后,舅舅们全心全意的在前头支持你,到时候你阿娘,你兄弟,不都能一步登天了吗?
总比指望她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强,对于我们来说,你要比她良善,比她好多了呀。”
贺兰清觉站在那里,觉得整个人都在打颤,牙齿都因为害怕在嘴里磕得发响。
她明白武元庆对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了。
果然,就见武元庆警惕地看了看外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筒,拔开了塞子,露出了里头的一根针灸针,针的柄头就露在竹筒外头。
他举着那个拇指大的小竹筒,小声地说:
“这上头有剧毒,只要找准机会,快速地扎人的脖子一下,病重两三天就会死,根本就查不出中毒,只会以为是急病。
你现在跟在你姨母身旁服侍,找准机会扎她一下,谁都发现不了。”
他见贺兰清觉还僵在那里发抖,于是直接拽起了手,将竹筒塞到了她的手里,说:
“你好好想想,不要露了马脚,即便不做也可以,千万不要让你姨母知道。
她那个人……若是知道咱们有害她的心思,到时候你全家,舅舅全家,咱们谁都活不了!”
“这针哪来的?”
“你别管,但就这么一根,一定要谨慎行事,咱们全家的荣华富贵和你未来的命运,全在这根针上了。”
说罢,他就转身出去了,独留贺兰清觉一个人,看着手中的竹筒银针,发着抖。
……
做还是不做,荷兰清觉犹豫了好多天。
一有机会,她就看着武柔的后颈子,心脏咚咚地发跳。
比如,伺候更衣的时候,她拉着细密绵软的外衫衣领,贴着她的后背,能看见她颈子上细软的绒毛。
比如伺候茶水的时候,武柔微微低着头,看着书卷,后颈的弧度就像一只天鹅,柔软又坦然的露在她的眼前。
再比如,跟在她的身后,去看陛下的时候……武柔肩颈柔美的模样,高傲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