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
“两年而已,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李绩听闻,颇有些不喜欢他们这调调,于是便开口说道:
“人的寿数到了,曾经跟随太宗皇帝的老伙计,很多都到了年老致仕的年纪,陛下倒是想留,想重用,可是天公不留,有什么办法?
这两年去世的老人太多了……这天下,迟早是年轻人的天下,不服老不行。”
柳仕听闻,笑出了声来,说:
“呦呵,我们说老可以,李将军说这话可是有点儿炫耀了,你看看你那个身板,哪有老的样子。”
正在说话间,外头的有人禀报,说,濮王李泰前来拜访。
长孙无忌愣了一瞬,说:
“他?……这下雪天,他来做什么?”
仆人躬身低头道:
“濮王殿下说,他是专门前来谢谢太尉大人的。”
长孙无忌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随即起了身,朝着众人拱了一下手,说道:
“诸位先商量着,我去去就来。”
……
……
当长孙无忌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李泰背着手站在堂屋前,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字画。
听见了脚步声之后,他猛地转过身,冲着长孙无忌笑着拱手道:
“舅舅,许久不见了,外甥给您见礼。”
胖胖的脸上,眼睛都笑得没了,显得很是老实和善,谦虚有礼。
长孙无忌有些诧异,自从李善被立为太子之后,这位便被驱逐出了长安,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他支持李善,而急转直下,已经许久不来往了。
“殿下太过客气了,老臣可不敢。”长孙无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