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看着手里的纸条,陌生的字迹,写着匪夷所思的内容,满脸的不可置信。
此时他刚刚换了衣服,身上穿着宽松的寝衣,外头除了两个守夜的宫女,也没有别人。
而这两个的其中一个,还跪在他的面前。
因为太过惊讶,他也无心掩盖,直接便问道:
“你说这是武柔让人递进来的条子?谁写得?”
三春跪在那里,低着头说:
“是彩衣写得,就是从前武才人的宫婢,跟我们一起在西凉阁侍奉的那个。
她在两个月前,被王皇后调走了,说是去了安仁宫侍奉。
后来我们去寻也没有找到人,等这纸条进了宫,我们才知道她是去宫外感业寺了。”
李善有些纠结地来回躲着步子,手中捏着那卷曲的纸条,捂着额头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他从感业寺回来之后,就一直处在煎熬之中,每日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从了私欲,任性妄为。
……现在这叫什么事?!
他踱了两圈站住了脚,又疑惑地问:
“这没有道理……皇后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将她接进来?”
三春听闻,愣了一瞬,想了想说道:
“回陛下,我们收到的就是字条上的这些消息,让我们转告陛下,皇后要接武才人进宫。奴婢怕陛下不信,于是将纸条奉给陛下看。
至于原因,字条上没有写,我们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字条确实是彩衣的字,我们的字都是武才人教得,所以她的字迹,我们都认得。”
李善听闻,看着字条沉默了一会儿,说:
“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三春应了声“是”,起身,将放在旁边的宫灯给拎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躬身退出去了。
李善一肚子的疑问,思来想去,将那张字条塞在了袖口里,准备明日亲自去问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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