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棠笑道，“没事，我当时被催眠，你若说认识我，只怕我会把你当成骗子。

德利里昂，在王庭卧底多时，辛苦你了。”

德利里昂敛眸，并没有否认，“嗯，当初答应为你打探消息，我想了想觉着还是科特市内部的消息才最准确，外人不可信，只有我亲自来才稳妥，不可否认刚开始进来是挺危险的。”

封翼看了他一眼。

德利里昂并没看他，而是继续道，“不过也算我运气好，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罗恩的身份，并且被菲奥利公爵夫人看中，领回了府。浅浅，”

德利里昂抬眸，直视君浅棠的眼睛，“过程有多危险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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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翼安静的坐在君浅棠身边，泊兮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客厅，而是在厨房忙活。

“你打探到什么了？”

“王庭研究所特别多，什么生命科学研究所，基因工程研究所，人类进化研究所，这些研究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研究员，而被换下来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死掉，就是兽性大发，退化成变种兽，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研究员能逃离这种结局。”

君浅棠拧眉，“如果是一个两个的还能说是正常，但都这样，肯定有猫腻……可是，既然研究员的结局都不好，为什么还有人去做？而且，就没人怀疑什么吗？”

“研究员一般是平民中选拔的，五大州若是有能力出众的，也会选进来，他们的待遇特别高，得到的钱财权利堪比爵位，还可以匹配基因污染较低的伴侣。所以，有很多不起眼的小贵族和平民，都愿意努力一把，万一成功了，就可以保全家富贵。”

君浅棠明白了，这就跟CD两区的那些人想挤进AB两区一样，都是想跨越阶级，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看似镶金边的科特市，也会有阶级跨越。

“至于怀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怀疑过他们的死因。”

封翼，“这很好理解，研究员死之前给家族带来了足够的财富，或者，死后给家族带来了足够的财富。”

君浅棠不置可否，“那他们的伴侣呢？这儿的女子可不缺钱财。”

封翼不由无奈失笑，德利里昂也摇了摇头，“伴侣就更好办了，只需要重新换一个男人补上空位就是，毕竟，不论是五州还是科特市，男人都泛滥成灾，不稀罕的。”

君浅棠蹙眉，她可不爱听这种话。

“你们又怎么知道他们的伴侣乐不乐意？女人大多是重感情的高等动物，一旦动心，付出的情感和男人一样炙热，并非随随便便、和谁都能亲密的。失去一个伴侣又被补上，焉知不是被强迫？”

“女子多薄情。”

君浅棠摇摇头，“这想法不对。可能在你们眼里，觉得女性都是薄情寡义，自私任性，飞扬跋扈甚至有点神经质的，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们从小生活的环境，接受的教育？这种性格，又究竟是不是被人刻意养出来的。”

封翼不由和德利里昂对视一眼，这个角度看问题，他们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