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侧身望向腰间的花无渊——这位自己曾经的女徒。

“我不能代替莲原谅。”他第一次，伸出他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我留他的命，是因为他还有用。我与他，注定分道扬镳……”

花无渊放开他，抓住他拍向自己的手，泪眼朦胧：“师父，无渊真的好想念师父。师父回来吧！天庭需要灵羽尊。”

黑曜撤回手，沉声道：“让他撤回对花无双的追杀令，有何手段，尽可冲我来。欺凌凡人，有失帝尊风范……”

花无渊回头，看向仍瘫在地上惊魂未定的顽月，叹息道：“父亲……就是执念太深了……”

他也是可怜之人啊……

“如今天庭除了他，还有谁说话算话？”出了九霄神殿，黑曜转头问跟在身后的花无渊。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幻恒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还一副皆大欢喜的表情。

“那就是我了，传策天司。”黑曜即兴下令。

幻恒一个响指，天庭策史司的部首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依临环顾四周，有些茫然。

“还不拜见灵羽尊？”幻恒轻薄的腔调却准确无误地告诉她，灵羽尊，回来了。

依临正跪伏不及，便听黑曜下令：

“你记着，开天历八千九百八十八年，天规革新。天庭帝尊专制废止，改为监察之职，具体内容由你们天庭廷议商议。”话落，黑曜展开双翼，卷起一阵烟云，消失无影。

“我看行，以后天庭就归你师父管啦~”幻恒嬉皮笑脸地说。

花无渊还没答话，蓝旖也冒出来搭腔：“你老爹的统治，还得靠你师父帮你推翻呢。”

这就推翻了？也没有完全推翻啦。

“他说留着父亲还有用……”

“他要想恢复全部神力，就得修复黄金剑。在这之前，顽月还不能被毁。”蓝旖解释道。

“你能帮到他吗？”

“顽月这种级别的老家伙，想改他的记忆，得他自愿才行。”蓝旖可惜自己的计划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去。

“只要他和父亲不再互相伤害，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哈哈……”幻恒正打算进殿看看顽月，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感叹，“莲王殿下可真是孝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