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宜将食盒重重地放在石桌上。
沈渡一号眉心一跳,看向沈渡二号:“这就是你收的为幼不敬的徒弟?”
沈渡二号抬脚就踹,眼白翻起:“少赖账,是你收的,跟我有毛线的关系。”
彼时,温白清了清嗓子。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亓官宜露出一副“我理解,你厉害”的神情,抬腿往那儿一坐:“得,还得是大师兄,你不当掌门都可惜了。”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咳嗽声,亓官宜定睛看去,只见宫煜捏着嗓子干咳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她,师父还在呢,就算大师兄再想谋权篡位,也不能摆到明面儿上来说啊。
温白半握着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我去准备祭祖大典了,你们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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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祭祖大典,无非就是一群人站在祖宗的牌位前一人捏着三支香,依次在香炉里插上香,再叩拜三下,便算作完成了。
可这次不一样,他们要做给修真界其他门派看,自然不能潦草应付。
而且最关键的是合葬,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移坟,虽说三生门后有两个沈渡守着,但毕竟两人都不靠谱。
宫煜也没说什么,只是快步跟上去,挽住温白的胳膊,嬉皮笑脸地问了一句:“那我们有没有弟子服?诶,要不要我现在去把老四接回来?”
温白不动声色地压下上扬的嘴角,呼吸放缓:“宁瞳的丹炉在他身上,几乎可以免疫云焚岗四溢的魔气,只要他主动钻进去,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至于弟子服,”温白摸摸下巴,“仓库里还真有几套百年前闲置下来,专门给亲传弟子定制的弟子服,到时候我拜托老季去找找。”
“也行。”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着,笑着走回小竹屋,天空很快就挂上了星星。
照旧,宫煜在桌上留了一盏微弱的灯,他看向屋外,温白还在藏书阁翻找伶舟雾留下来的东西,还没回来。
他打着哈欠,一扑扑在柔软的床上,卷着被子迅速入睡。
而他随手放在屋内小桌上,用灵宝滋养着的装有薛不闻尸骨的小盒子,迎着月光,一抹幽淡的身影从盒子里飞出,他回头遥望了一眼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宫煜。
然后头也不回地就朝山下飞去。
那抹残破的身影飞出去的瞬间,宫煜恰巧睁开眼,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