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苍白的面容，再见到男人的那一刹那，嘴角便带了那淡淡的笑容，嘴巴里情不自禁的小声喃喃了两个字：“大人”

顾倾野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便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曾经最爱干净，最有洁癖的人，此刻被捆绑在这阴暗的地牢里，脏乱的十字架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此刻早已沾满了泥土。苍白杂乱的面容，毫无血色的薄唇，倒是显得那双鹰隼的眼眸更加炯炯有神。

几天几夜的奔波，彻夜的打斗，早已将他的体力全部消耗殆尽。在看到顾倾野走近的那一瞬间，早已无光的眼睛里，再次闪现了那点点的繁星。

他轻笑着，看着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开口说道：

“大人，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顾倾野看着此时连说出来的话都略带气声的男人，

“冥三，好久不见。你也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是彼此可以将后背相交付的人。我记得我在你最后结业的时候也说过，若是将来你将手中的刀刃对准自己人。我会亲手了解你，绝不留情。”

听到顾倾野的话，不论是此时站在男人背后的冥一，还是此时已经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冥三，都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

冥三忍不住和此时聚焦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对视了回去。然，只一秒，便匆匆移开。看向那昏暗的墙面，开口说道：

“大人，我……记得。”

“冥三，当年你正式成为组织一员的时候，我问过你，若将来风云突变，你亦有了新的追求，你会如何？你还记得自己当年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