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闷葫芦。”桑晚没好气。
“清山待我跟兄弟一般,我若说了,对不起兄弟。我……”
桑晚头摇得跟拨浪鼓,颇有无语他娘给无语开门的无语感。
她把汤碗塞在小顺手里:“去,把碗洗了,顺便把你的脑子也一起洗洗。”
小顺拿着碗,傻呆呆地立在院子,像根木头桩子。
*
次日,萧玑去请旨带桑晚同行。
桑晚想到宫中的动静,借着宫内筹备选秀缺人手,将燕红安排进去。
她反应机敏、身手又好,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燕红正愁躲不开小顺和清山,入宫躲清净,两全其美。
犒赏车驾定在八月末浩浩荡荡地开拔,前往岭南。
临行时,桑晚竟看到颜氏兄妹。
颜茜芷笑开了花:“阿晚,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桑晚像是被打了一闷棍,连笑都不会了。
她无奈地看向萧玑,萧玑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
“犒赏本该有礼部官员随行,没想到颜侍郎主动请缨。想来是听到风声,知道你要跟去。”
一袭红色官袍衬得颜蕴芝兰玉树,比常服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他走向桑晚和萧玑拱手作揖,抬眸柔笑:
“辛苦王爷和郡主,此去岭南约三千七百里,官道曲折蜿蜒,路上若疲乏了,咱们随时可停下来休息。”
“我也想朝戈了。”颜茜芷一把搂住桑晚的胳膊,亲热地甩来甩去:
“我可是求了父亲和哥哥好几日呢。这一路上我们可以一起解闷,多好。你瞧,我把骨牌都带上了。”
“咳咳……注意礼仪。”颜蕴拢拳置于鼻下,颇有些不好意思:“王爷,舍妹无状,请多多见谅。”
“无妨,天热,快上车吧。”萧玑可一刻都不想耽误。
这大半年他给丘朝戈写了无数封信都石沉大海,他的心早就飞到了岭南了。
桑晚同颜茜芷一辆马车,颜蕴则与萧玑坐另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