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沉着声道:“你踩坏了我的帕子,一方丝帕二十文。”
裴青芜和嘉宁县主四目相视,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岔了气。
“天呐,她竟还敢同我们要钱。”
“区区二十文,拿来。”
嘉宁县主摊手,丫鬟递上了一个钱袋子。
她抓出一把钱币,扔在了桑晚的脸上:
“拿着!小贱蹄子。谨之哥哥这么快厌弃了你?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连裴府的丫鬟都不如,怎么还有脸出来抛头露面?我若是你,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
“那你倒是快去,绳子要不要?没有我借你。”
钱币如雨点洒落,桑晚顺势捏了几枚在手里。
嘉宁县主气歪了嘴,裴青芜抬手想扇她:
“我我我,没教过你规矩吗?在我们县主面前,你竟然敢自称我?”
桑晚捏住了她的手,不费什么力气将她往后一推:
“我如今不是裴府的丫鬟,轮不到你教训我。”
裴青芜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丢了面子恼羞成怒:
“竟敢推我?!来人,将这死丫头拿下!今天我倒要看看,谁还会护你。”
街市两侧人来人往,很快,人流都被此处的闹剧吸引而来。
桑晚抬着清冷的眸子望了望四周,冷笑道:
“裴三小姐是想仗势欺人吗?裴府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你!”裴青芜气急败坏,哪里还顾得上体面:“都聋了?让你们拿下她!”
几个丫鬟冲过来,将桑晚的手缚在身后,裴青芜抬手挥了个巴掌,手隔空被人捏住了。
“住手!”是百里奚。
他神色不虞:“裴三小姐,这是作甚?”
“百里奚,你来的正好。这个臭丫头偷了我的东西,给本县主拿下送县衙治罪!”
嘉宁县主满脸得意,朝着裴青芜挤了挤眼。
裴青芜会意:“对,她偷了县主的玉佩,那可是官家御赐的,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