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姑娘,这可不成。赌坊有赌坊的规矩,他桑大庆欠了多少,便要还多少。你们桑家什么家底我一清二楚,别说五百两金,怕是将你那瘫子老娘卖了,你们也凑不齐。”
桑大庆朝着桑晚爬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脚踝:“晚啊,你便同他赌一局吧。你是赌神下凡,一定能连本带利将哥哥输得都赢回来的!”
桑晚嫌恶地抻腿:“你走开。桑大庆你还有脸说,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啊!”
“桑晚,我们桑家捡了你,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这么大,你莫不是要翻脸不认人了?!”桑大庆耍起了无赖,拖住她的腿痛哭流涕:“你不帮我,我也不让你走!要死一起死!”
齐波啧啧个不停,阴阳怪气:
“真是兄妹情深啊,死都要绑在一起。桑姑娘,这种人家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还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齐波在这沣水镇也算是数得出名的,虽说不能让你做正室,至少也不会委屈了你。旁的女子有的,我一样给你置办,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来。”
桑晚无语,说得比唱得好听。
“真谢谢您看得起我,但我天生爱吃苦,这富贵我享不了,告辞。”
她拖着腿欲向前走,桑大庆抱着她不肯让。
“撒开!”“不撒!”
“撒开!”“不撒!”
两人僵持不下。
齐波觉得丢了面子,自己这样一个帅气又英俊的男子,竟被人当成空气忽略了。
他恼羞成怒,对着小厮说道:“这桑姑娘要走,咱也留不得。那就去把桑大庆的婆娘和儿子都抓来,婆娘卖到青楼接客,儿子就依桑姑娘说的卖到白马楼做小倌。”
桑晚杏眼圆睁,“齐波,我何时说过卖我侄儿?!”
“桑大庆想卖屁股,白马楼也不收啊。倒不如你侄儿来得好,从小开始训练,等大一些,就可以竞价开苞了!”
“你,你们真是无法无天,还有没有王法了?”桑晚欲哭无泪。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就是王法!桑大庆欠了我们赌坊银子,就!得!还!”
齐波龇牙咧嘴,恨不得将桑晚吞进肚子了。本是好好地劝她,奈何她油盐不进,只能用手段了。
桑大庆拖着她的腿,鼻涕眼泪都滴在她的裤腿根儿上:
“晚啊,我求求你,你同齐老板赌一局吧。你嫂嫂和侄儿不能卖啊!”
桑晚手背掩着唇鼻,强忍住心头的悲凉,眼眶通红:“桑大庆,你的妻儿不能卖,我便能卖了?你可真是我亲哥!!”
“就当哥哥对不起你,你救救哥哥,最后一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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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吸了吸鼻子,收回了眼眶里打滚的泪珠,神情无比凝重:
“桑大庆,这是最后一次,全当是看在爹的份上。日后你是死是活,都同我无关。”
“好好好!我改,我一定改!我绝不会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