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朝桑晚靠近,哈喇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桑晚惊恐地后退,但背后是供奉牌位的墙,退无可退。
“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
裴炎亭淫笑向前:“你叫啊,这大晚上的,你叫破了喉咙都没有人。”
桑晚的手按在了牌位上,指尖捏得发青:“这里可是祠堂,你竟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这裴家迟早是我的。你还是老老实实从了我,伺候得好,小爷我让你做个通房,再给小爷生个一男半女,抬你做姨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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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你个大头鬼!去死吧!”
桑晚抄起手中的牌位,狠狠地朝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裴炎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脑门汩汩地流出鲜血,他尚未来得及说话,桑晚便冲出了祠堂,一溜烟不见了。
他捂着脑袋,疯声大叫:
“贱人!敢打我!”
“来人!快来人啊!给我抓住这个贱婢!别让她跑了!!”
他的声音很大,很快,院落里开始稀稀拉拉地亮起了好几盏灯,有小厮提着灯笼过来了。
桑晚疯也似地往昭云院的方向逃。
今夜她是逃不出这裴府了。
比起落入这个裴二少爷的手里,她宁可死在裴谨之手上。
至少,裴谨之不会扒她的衣服。
不一会儿,她已站在了昭云院的门口。
本还在烦恼该怎么翻墙回去,却看到院门打开了一小角缝。
没锁?真是老天助我!
桑晚立刻进了院门,顺手落了锁。
呼……
院子里黑灯瞎火,人都熄灯睡下了。
桑晚顺了顺气,幸好,没人发现。
真是晦气,怎么会沾上裴家这个屎坑。
桑晚一边心里暗骂,一边推开房门。
刚关好房门插上门栓,漆黑的房间内,嗖地亮起一束火苗。
桑晚像是被点了穴。谁点了灯?
烛光摇曳,裴谨之一袭白衣安然坐在太师椅上,黑发披肩,形如无常。
“鬼啊……”
桑晚尖叫着往门外逃。
裴谨之声如嗡钟低沉:
“大半夜不睡觉,做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