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呢?”
“回质子,太后还在诵读佛经,请质子坐一会儿!”
碧云给他倒杯茶水。
肖衡走了这么久,原本没有渴意,现在都有了,接过碧云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肖衡在那左等右等,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不给他面子!
“太后,质子是刚从兴庆宫过来的!”
息竹见楚云笙睁开眼眸,知道今天的佛经看完了,扶她起来,宫女将佛经放在佛像前。
“哼,想来是在萧野那里讨不得好,到哀家这里撒野来了!”
楚云笙接过宫女手里的茶水,润润嗓子。
“太后说的没错,肖质子把自己太当回事了,萧公子挫挫他的锐气也是好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走吧,哀家看看他能做什么呢!”
息竹扶着她离开小佛堂。
肖衡时刻盯着,楚云笙一露面,他就看到了,站起来,质问她,
“太后,小六子是怎么回事!”
楚云笙坐下,看着怒气冲冲的肖衡,不当回事,
“小六子不是哀家派去照顾你的嘛!”
“哼,您当初是这么说的!可真的是这样吗?”
肖衡冷笑,表情带着讥讽,“他分明是你派来监视我,陷害于我的!”
楚云笙看着他,宠辱不惊,“哦,何出此言?”
“昨日小六子出现在兴庆宫,对行事鬼祟,欲图谋不轨,被萧野逮住,将他的头割下来送到我的毓庆宫,名为替我除害,实为警告我。太后对这一切不知情嘛!”
肖衡如今想到昨晚上小六子的惨状,就感到呕心,恐惧。
“如我要是将这一切告诉萧野和陛下,太后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呵”
太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你大胆可以去说!一个是哀家的儿子,一个是时国的子民,肖质子是觉得他们会站在你这边?”
“你别唬我!”
肖衡和太后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与虎为谋,早就看出太后和时煦的关系,
“太后,本皇子没那么愚钝,陛下与你根本不合,要是他知道他的母妃是因你而死,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楚云笙骤然抓紧扶手,冷眼看着肖衡,
“你想怎样?”
肖衡扳回一城,心中积累的郁气散了不少,
“本皇子只是想告诉太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万一有一天太后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肖衡放下狠话,袖子一挥,直接甩手离开。
“太后?”
息竹担忧得望着她。
“哀家无碍,不必担心!”
楚云笙瞧着肖衡离开的背影,眼神冷漠至极,
“哀家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