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倒是个有骨气的,高声怒骂着。

“猛士?”

陈浮屠哈哈大笑,然后径直带大军入城。

几位主官见状集体傻眼。

“什么情况?”

“没关城门吗?”

“其他兵士呢,还没取来兵器吗?”

唰的一声,几把钢刀横在了他们脖子上,凉飕飕的寒意让得他们心胆俱裂。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一群蠢货,中了我家世子之计也。”

高顺一把揪住赵琦,跟提小鸡仔一般将他拖下了城头。

陈浮屠入城,军容整列,雄壮至极,又与百姓秋毫无犯。

百姓们躲在家中,见大军不伤百姓,才敢畏畏缩缩地出门。

陈浮屠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我乃镇北王世子。”

“原来是世子殿下。”

“朝廷不是说世子是反贼吗?”

“闭嘴,若非镇北王护佑北方安宁,我等岂有活路?早就被胡马杀得家破人亡了。”

“是啊,如此威严的军容,又怎会是反贼。”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陈浮屠沉声道:“今日,我本欲借道折返北疆,岂料林北各县联合大军,想要取我性命,本次前来我只为杀贼,与百姓无关。”

说话间,高顺押解赵琦等一帮主官到了,赵琦被一脚踹到了陈浮屠的马下。

他冷不丁摔断两颗门牙,满嘴是血,怨恨骂道:“反贼,你不得好死!”

陈浮屠冷漠地俯视他,哂笑说:“我是反贼?若我是反贼,岂能留下那么多活口?若我是反贼,我父又为何护佑一方?焉有尔等颐指气使的时候!”

“你——”

“呵呵,你这种人老迈昏聩,跟那昏君一个德行,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别人,我家世代忠良,却不失血性,总不能让忠臣流血又流泪。”

陈浮屠并不是故意跟赵琦争辩浪费时间,而是要在林北县,当百姓的面表明心迹。

天生的反贼和被逼反的反贼是不一样的。

既然皇帝过河拆桥,那就休怪老陈家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