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城能混到如此的位置并非没脑子。
如果是谢临来闹冯家,不可能只是在门口磕瓜子。
丈母娘和妻弟明显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为什么受到惊吓?
他问吃瓜群众,“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还是刚才的邻居大娘,她好心解惑。
“有人举报你岳父私藏禁物,而且贩卖文物,小谢,这事你知不知情?”
私藏禁物?
贩卖文物?
谢建城脑子嗡嗡作响,循环播放着这几个字。
他是真不相信正直的岳家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当他看到原本嚣张的妻子僵住的神情,明白了。
事是真的,而且她有可能参与了。
难怪家里被偷她不敢报公、安,原来是心里有屎啊。
冯秋蓝,你真是好胆,你这是要害死你男人和儿女啊。
收起心中的惧意,谢建城果断挤出人群往外走。
谢临看着他匆忙的背影,讽刺地勾起嘴角。
看吧,这就是你抛妻弃子攀上的好人家。
从存折的存款数额,他就猜出了谢建城对此事是不知情的。
但又如何,这些年他搭了冯家的东风,从中获利了,也享受过了,别想以断绝关系这一招摆脱。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书房,冯坤看着一箱箱搬上来的东西, 心如死灰。
谁?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举报的,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王八蛋剥着粒粒饱满的瓜子,剥好几颗就送进张开等着的小嘴里,喂完瓜子喂肉干,24孝好丈夫模范非他莫属。
冯秋蓝抖着腿想离开,突然砰的一声直挺挺跪在地上,身体没稳住,朝前面扑去。
她面朝的方向正好是诗诗坐的太师椅,这光景看着就像是她给周诗跪下磕头。
诗诗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举着小喇叭问:“臭蛋,她为什么也抖抖抖?咱们要不要搬远一点坐,诗诗怕她抖出尿,这里没厕所。”
众人嘴角抽抽,没厕所这茬是过不去了吗?
同时也明白了一点,冯秋蓝并不是无辜的。
刚才跟冯秋蓝说话的的邻居大娘淬了口唾沫,“呸,晦气。”
大家长臂力惊人,连人带椅提起退到门口,稳稳放下,堵住了院子唯一出口,冯秋蓝想走,除非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