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站起身来,道:“郑少侠说的简单,刘少楼主之前也说了,陈墨那个狗官已经升任北镇抚司镇抚使了,在朝廷也算是大官了,北镇抚司又是龙潭虎穴,先说我们能不能潜进去杀了他,就算杀了,万一引来的朝廷的报复,那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莫成小友言之有理。”丁离点头后开口:“郑少侠,你是郑盟主的大公子,说出的话随时会牵扯到郑盟主,这种事情,还请三思。”
“不错,陈墨那……贼虽然可恨,但毕竟已经是北镇抚司的一把手了,身受皇帝宠信,若是把他给杀了,引来朝廷大军围剿,在坐的各位可都难逃一劫。”张仁堂硬生生的把要脱口而出的陈墨那狗官,改成了那贼。
虽然人家可以自己骂自己。
但自己也骂的话,难免不被人家记恨。
能避免就避免。
“……”
在坐的人,都是眼神微呆,旋即一道道目光看向陈墨。
仿佛在说,你小子好胆。
之前得罪了刘兴就算了。
现在连郑少白都敢得罪。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感谢陈墨的话,这可是火炕,他们可不能跳,赶紧道:“这位……莫成小友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郑少侠,青山派家大业大,可以不惧朝廷,我等小门小派的,若是真触怒了朝廷,朝廷恐怕挥手就可将我等给灭了。”
郑广白眼见好不容易掌握的节奏被陈墨一句话打乱,脸色一沉,继而开口道:“江湖人讲的是信义,不是律法,吴法长老在江湖德高望重,我等若不能替他报仇,视而不见求个苟活于世,以后还有何脸面行走江湖。”
“没错。”
刘兴早对这个“莫成”不爽了,一拍面前的长案,道:“我百晓楼能到这个地位,讲的就是一个“信义”,吴长老与家父是故交,家父说了,誓要为吴长老报仇,若是袖手旁观,这辈子也休想再挺起腰杆做人。
且各位可以放心,就算我们杀了陈墨,朝廷也不会派大军来围剿我们的。据在下了解的消息得知,朝廷已经没钱了,还要给镇南王几千万两的兵费,且北有南周,西有蛮族,根本没有余力大张旗鼓的来对付我们。”
此话一出,大厅里顿时死寂。
原本心中忐忑的诸多江湖首脑,此时安静了下来,眼底的忌惮消散了一些。
见他们是听进去了,关天生又补了一句:“所谓法不责众,我们这么多人,难道朝廷能把我们全给杀了不成?”